“尽量把耪掉的草剔开,离庄稼远一点,别坐活了。”秦忠良一锄连一锄地耪着对后边的人说。
“不剔开,下雨不就活了吗?”跟在后面的人说。
“不讲究质量,耪三遍也不如耪一遍。”另一个社员说。
“乖乖!太阳这么毒,谁能受得住。”一个落在后面的青年说。
“尽量坚持,能多干一会是一会这会正死草。”又另一个人说。
“收工!”秦忠良看看太阳已到正南,也耪了不少地说。
“放工喽!”人们纷纷扛着锄头回家了。
以宝拴、顺子为首,耩地的这一块进行得也很顺利,说是明天就可以种下去。
“注意一下牲口,不能耩好就晚一天,该歇的歇,千万不能让牲口吃不饱就干,人要休息一下,不能打疲劳战。”忠良对几个耩地的说。
“没事。主要是牲口受不了,要不然今天就能种下去。”宝拴说。
安排好耩地的,秦忠良又亲自带着其他人管理庄稼去了。
秦忠良也没熊谁,也没说谁,自己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地干,走在前头,又当了队长,后边的人也都没落得太远,该干的干,该歇的歇,几天下来,该管理的地也耪了不少,耪过的地重新成活的草也有,并不是很多,影响不了庄稼的生长,秦忠良打算把没耪的地管理一遍再说,顾大不顾小,等统一管理了一遍再安排人清理一下,把大草薅一薅,等把黄豆管理一遍再仔细地耪一遍。
耩地的比耪地的快多了,几天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地都种上了。虽说晚了点,谁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看天气的情况了。
三个家族,虽说原来秦大海的那个家族一开始有点情绪,但干着干着,看石头那一族的人也都伸开膀子开干了,也就跟着干了起来,有手快的,还在前头领了先,为大家作了榜样,只是秦高、熊猛还存在着抵触情绪,吊儿郎当的在后面不紧不忙地耪着,有时坐下来歇一会。
早庄稼,草多草深的地块基本上都管理出来了,秦忠良让原来割草的孩子仍回去割草喂牲口,以上几天干的按略低于妇女的工分给记上,到月底连同家庭大人的工分一次结清。其他没什么活,耩完地的劳力也参加到田间管理这边去了,每天浩浩荡荡地下地,浩浩荡荡地收工,不几天就把麦收前耪过的、这一段时间耽误的秋庄稼地里的草管理了一遍,遮天影日的野苋菜、野黄蒿算是从地里清除了,但刚种下不久,原先耩下去,豆地里的草密密麻麻地长了出来,如不及时耪掉让太阳晒死,一旦下雨不能管理,整个豆地就将变成草原了。急不可待,秦忠良又带领群众起早贪黑地投入到管理黄豆的大忙之中。晚种的黄豆、红芋,幼苗长得都很旺盛,但与庄稼同时生长的小草也是生机盎然,葱绿一片,大有争先恐后看谁强胜之势,尚有春玉米、高粱地里的草招手频频、点头连连,不能称得上百废待兴,但各种活儿也使秦忠良和广大社员忙得不可开交,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