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的妇女,一边写着一边回答,最后一个把票放进投票箱。
“为保证公开、公平、公正,大家不要离开原位,每个家族派一个识字的上来,有唱票的,有验票的,有记票的,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主持会议的人说。其他干部都在会场下面巡视着,以防出现意外的事情。
宝拴、石头、乐天分别被各自的家族人推上了台。
宝拴唱票,看着每一张纸上的名字念一遍,再交给石头再看一下,乐天在木板上写上念过的名字,在下面画上一笔“一”,有新的名字出现又写上,在下面划上“一”,第二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又在这个人“一”的下面添上一笔,变成“t”。然后,以此类推,一个“正”字写完之后,念一次又重新写上“一”,第二次变成“t”,同一个人名,五次一个“正”字。
木板上写了十多个人的名字,“正”字在每个人的名字下面或多或少地呈现出来,也有不够一个“正”字的,三票二票一直保持到最后,票数最多的是忠良、石头和秦高。
“正”是五笔代表数字五,二五一十、三五十五便于计算,经过合计最后由公社、县的领导公布被选人员的得票结果。“秦长魁2票,秦长怀6票,秦宝拴16票,秦石头7票,秦高12票,熊猛5票,秦高8票,秦忠良97票,秦顺子17票,王小妹3票,秦明8票。”参加选举的一百八十一人,投了一百八十一张票,既无弃权票,也无作废票,选举结果显而易见,会场下面的人大多数为今天这样的结果高兴,也有秦高、熊猛为这个结果骂声不断。“瞎眼!选别人,看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就不承认秦忠良能有这个本事干好!”熊猛骂着本族的人。
“他是什么人,出口骂人?”开始讲话的那个人,从县里来的瘦老头问。
“熊猛!你收敛点,这是选举会场,不是放牧场,想骂谁就骂谁!”一个大队干部说。
“不合理,我看不惯!贫农的儿子归他管?他根子不红,苗子不正,只是下中农成分,有什么资格领导我们贫农、雇农这些劳苦大众?你们这些干部的立场也有问题!”秦高用白眼瞪着主席台上的几个干部。
“太放肆了!公开选举是上级的决定,是群众的民主权利,下中农怎么了?他和贫农、雇农同属于一个阶级,都属于无产阶级这个大阵营。一切放弃敌视中国**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人都是我们要团结和争取的对象,是爱国统一战线的方针,是壮大我们自己、孤立敌人的有效方法,你怎能这样说?”台上的瘦老头解释着、反驳着秦高的错误认识。
“老子什么不懂,还给我上政治课?小心你的狗头!”秦高说着,从地上捡起来半块砖头向上砸去。
“注意!”台下有人喊了一声,台上的几个干部及时躲闪,砖块从那个瘦老头的耳边擦过落在地上。
“住手!”一声高喊,从轿车的驾驶室里跳下一个驾驶员来直奔到秦高跟前将其按住,村头路上的警车正往会场的方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