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走多远,发觉势头不妙,立即改往西门。
丢失文件确实兹事体大,松井不得不说违心的话。
山口一夫更火上添油,伸手又是一掌,踢出一脚,吼道:“攻击的不利,怎么不派小股部队,潜入的有?文件的带不走,烧!人的带不走。杀!”
这一掌一脚,松井眼都不眨,全受了。
周用生打了个冷颤。山口一夫这个要杀的人,自然是鲁冰花。
得不到的,山口一夫也不想假手别人。
松井嗨了一声,不敢接口。
山口一夫大喊大叫,又踢又打,出了一口恶气,回头又提出他的计划。
“天亮之后,展旗寨的开路!我要把展旗寨夷为平地!”
山口一夫号令既出,三木想阻止也来不及。
众鬼子伪军齐声应答。
山口一夫瞪着松井:“明天你的部下统统的守城,再有失误,提头的见!”
松井的手下有一百多人,比昨天多出一倍,又吃了一次亏,松井有把握万无一失。
“嗨!”
山口一夫转向刘其山:“你的人,留城的有,奸细的搜查!”
山口一夫怀疑昨晚的军事行动被人泄了密,他要用上刘其山的人。
“是,太君,保证不辱使命!”
最后山口一夫盯着周用生,哼了一声:“你的,鲁冰花的找回,快快送上的有!”
周用生苦着脸,心里暗骂。不说根本无从下手,就是看到她,也叫她走得越远越好。
“太君,我的找不到。”
周用生直接拒绝,山口一夫气得拔出刀来。三木忙拦住。中村永志见状踢了周用生一脚,喝骂:“八格,还不快滚!”
三木和中村永志并不是怜惜周用生的小命,而是知道周用生还有用处。山口一夫现在盛怒之下杀了他,日后想起他来,必要怪罪不劝之过。
周用生趁机跑出鬼子司令部。
山口一夫愣了一会,遣走罗佑福和刘其山,和三木松井及中村永志策划细节,枕戈待旦。
天色微明,城里就炸了锅。进犯展旗寨的鬼子伪军吃过早饭,涌出城门。六辆大卡车载着二百多鬼子和二百多伪军,飞快地开进望寨畈。
到达望寨畈,彤云密布的天空隐见太阳的轮廓,才冒出山顶。
车子停在缚狗坡前,鬼子伪军沿着冲畈急奔展旗寨。
这几天的雷阵雨,使冲畈看上去如同泽国,涧溪的水平了小道。
山口一夫望着冲畈,脸上现出冷笑。
山口一夫想,此次行动迅速,展旗寨一定没有防备。鄂豫皖得不到消息,不能前来救援,展旗寨一支孤军,再也不是大日本皇军的对手!
很快到了展旗寨山脚。看到寨前哨卡大门紧闭,几个哨兵游动。
山口一夫大喜。这个阵式,说明宗涛完全没有防备。
山口一夫兴奋至极,拔出指挥刀:“山寨没有防备,快快冲锋的有!”
鬼子伪军齐声大叫,抱着枪争先恐后扑向寨门。
哨兵放了几枪,接着不见人影。鬼子撞开寨门。山口一夫和三木等进了寨门,举着望远镜,透过树木间隙,发现山腰毫无动静。
中村永志嘟哝道:“没见一兵一卒,是不是空城计的有?”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山匪一贯的伎俩,山洞的埋伏。掷弹筒,狠狠的发射!”
几十门掷弹筒很快支好。山口一夫一声令下。炮声隆隆,山腰火光硝烟,四处弥漫。
轰炸了十几分钟,山口一夫估计山腰的滚石擂木破坏得差不多,又举起指挥刀。
“冲锋的有!”
声音刚落,忽听望寨畈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山口一夫胸色一变,和三木中村永志急攀上寨外的小山头,举起望远镜。
望寨畈口火光冲天,枪声此时也一阵紧过一阵传过来。
山口一夫脸上肌肉抖动,回视三木和中村永志:“那里什么人的干活?”
三木脱口而出:“山匪的干活!他们一定得到情报,知道我们攻寨,所以故伎重施,袭击望寨畈炮楼!”
山口一夫气得脸上变形:“如此说来,展旗寨真是空城?”
“极有可能。”
“那我们趁势拿下山寨!”
三木急止道:“不可!宗涛诡计多端,既然早有防备,山寨里必然空无一人,上了山寨,又有何益?说不定到处都是地雷,白白的损兵折将!”
三木心里哀叹,宗涛真的狡猾至极。现在就是夺了空寨,人见不到,文件夺不回,毫无价值。倒是弄不好又失了望寨畈炮楼。
“三木君,你的意思?”
“速回望寨畈,保住炮楼!”
山口一夫还在犹豫,突然山腰一声爆响。探道的鬼子踏上地雷。
看来三木所料不差。山口一夫急喊:“撤退的有,望寨畈的进发!”
一群鬼子没上山寨,赶紧回援。急急往望寨畈炮楼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