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有点尴尬。伪军都不岂进门,他也想放弃,忽见陈大妹鄙夷的神色,口角一丝讥笑,有点按不住心头的火,跨步进门,一较力单手拎起那袋麦子。还没出门,陈大妹拍手续笑道:“不错不错,有我男人的力气。”
罗佑福回过头,瞪了陈大妹一眼:“你男人是谁?”
陈大妹捋着头发睨他一眼:“你还不认识我家男人?上次在打谷场你们照过面呀,大王山八当家李二虎。”
妈呀,原来这是大王山悍匪李二虎的家!难怪这女人眼熟,弟兄们不敢进屋,刚才怎么没认出来?
罗佑福哆嗦一下,粮袋掉落地上,一头的汗,抽身便走。
几个伪军早一哄而散。
陈大妹跨出门,大声喊道:“这粮你们要不要?”
罗佑福不答,避开和陈大妹相邻的人家,钻进凹进的一排房屋里。
这帮伪军如此文征,也让乡民大开眼界。
周用生跟在李三元身后,李三元磨磨蹭蹭,周用生满脑子都是春红的影子,有些不耐烦,撇开李三元,大步前行。
李三元只得快步跟上。
很快进了李三元的院子,却看到宅门紧闭。院子里只有两条凳子。
周用生冷笑一声,推着宅门,但门闩着。周用生喊了两声,没人应答。这时李三元跑进院子。周用生喝道:“李三元,为什么要闩上正屋的门?”
李三元哼了一声:“内人不舒服,不想见客。”
李三元两个老婆,正室人老珠黄,周用生没兴趣,春红却小巧玲珑,正当妙龄。上次得趣,周用生一直萦绕于心。
山口一夫霸占了鲁冰花,周用生不敢稍有表示,但心里很不平衡。想当今世道弱肉强食,我拿山口一夫没办法,却压得住你李三元。
在李三元面前和春红滚在一起,也算是逞一回男子汉的威风。
“叫春红出来!”
李三元回身到院门张望一下,没见伪军的影子,想到他也是为大王山和游击队做事,不觉胆气一壮。
“周会长,你这是在下命令吗?”
周用生冷笑道:“我原是县长,现在是会长,掌管梅河全境人口,高出你这小小保长不知多少级,我的话当然是命令。”
“可是宗队长和丁队长说,我也是他们的治下。”
周用生微微心惊,盯着李三元喝道:“你不要命,敢通匪?”
李三元看出周用生心怯,胆子又长了一分,也是一声冷笑:“恐怕追究起来,你周会长也撇不开通匪的罪名。”
周用生恼羞成怒,猛地拔出枪,顶在李三元脑袋上。
“你找死?”
李三元先是一吓,后来感觉周用生手有点颤抖,来了精神,把脑袋往枪口上贴:“周会长,你打啊,你如不打,就不算好汉!”
周用生恶狠狠道:“我打死你怎么样,还不是踩死一只蚂蚁!”
李三元听出周用生这话声音也在颤,更得意了。
“是啊,你打死我象踩死只蚂蚁,但是丁队长和宗队长如果来李上屋,没看到我,只怕要打听。”
周用生怒道:“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打死你的?”
李三元哼哼一笑:“你到我家来,村里人都看到了,枪声一响,我李三元从此埋骨山野,谁人不知是你周会长的杰作?”
周用生傻了眼,收回枪,恶狠地瞪着李三元。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
李三元见周用生收了枪,狂跳的心慢慢平缓下来。他也是硬着头皮一试,没想到真的震住了周用生。
李三元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周会长,我李三元一直是软蛋,宗队长和丁队长借了胆子给我。”
李三元口口声声宗队长和丁队长,周用生摸不清他们究竟什么关系。不过想到游击队和大王山连自己的命都留着,李三元平时胆小怕事没作恶,游击队和大王山对他另眼相看,也是有的。
周用生只好按下**,悻悻的正要出门,忽听宅门吱呀一响。周用生回头一看,春红花技招展,扭动水蛇腰款款出来。
周用生眼睛一亮。这个妖媚的女人,真是越看越撩人。
春红手上一条蓝纱巾,轻轻晃动,口角噙笑,眼里秋波漾动,嘻嘻地笑。
“周会长,老娘的身子,从今以后你就沾不上了!”
李三元看到春红出来,有点着急,发现周用生色迷迷的眼睛盯上春红,更是来气,鼓了春红一眼,意思要她回避。
谁知春红刚才听到李三元和周用生的对话,料知周用生再不敢放肆,竟也大了胆子。
周用生**怒火一齐涌上心头,喝了一声:“你们两人还能翻天?”
周用生作势欲扑,春红吃吃一笑。
“周会长,你要是有胆子就动老娘一根指头试试。老娘的身子作了记号。”
周用生一愣:“什么记号?”
春红信口调侃,见周用生吓得止步,撇撇嘴说:“老娘的记号你想看是不是?好,要看你就上来,到时候丁队长和宗队长问老娘身上有什么记号,你可要老实告诉他们。”
周用生满脸通红,明知他们夫妻作戏,可也无可奈何。
春红忽然把纱巾举到胸前,掩住高耸的胸部,轻飘飘地说:“老娘的记号你不敢看,老娘这身材你也不能看!”
周用生大窘,赶紧出门。院子里传出李三元和春红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