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溪流潺潺缓缓,河面不宽,水浅觳纹细密,倒映白云青山,河堤上翠柳垂杨,随风轻飏。朝阳喷薄欲出,红透天际。布谷声声,啼叫得宛转悠扬。景色无边。
河边的深水洼边架起大石板,几个农妇在水边洗衣。
离河不远是一个低山环抱的小村落,十几户人家,如今炊烟四起。
这个村庄叫李上屋。
几个洗衣的农妇,都三十来岁,脸上黧黑,手大腰粗,边洗边戏谑。
“二虎家的,二虎好久没回来吧?”
一个脸型见长,面容秀气的农妇望着身边的大个子女人,笑道。
山里人称呼嫁出的女人,总是以丈夫的名字开头。这个二虎家的女人,大名陈大妹,是李二虎的婆娘。
陈大妹淡淡地说:“二虎山寨里事多,没空回家。”
那个农妇夸张地叫起来:“那你不是守活寡吗?春天来了,青蛙都发情哪!”
陈大妹脸上一红,手往水里一插,舀了一捧水洒过去,笑骂道:“木桃,你家三崽怕是发情的公牛,难怪你屁股磨得那么大!”
木桃溅了半身湿,跳起来卷起裤腿,跨入水中,双手抄进水里,作势浇水。
突然村头一阵狗的狂叫。几个农妇直起身,看到山弯处涌出一群黄衣服的队伍。
“鬼子来了!”木桃吓得赶紧拎起小木桶,急急往河沿上跑。李上屋木桃是最漂亮的女人,屁股大**高。听说日本鬼子最爱糟蹋女人,水仙吓得魂都快出窍。
陈大妹凝望一眼,轻蔑地说:“怕什么,一群假鬼子!”
说是说,陈大妹也忙收拾没洗好的衣服,跟着几个女人后面跑回村子。
这群伪军看到几个女人跑,朝天放枪,大声喝道:“都乖乖的呆在村里,皇军有令,如敢乱跑,格杀勿论!”
陈大妹边跑边嘀咕:“丢尽祖宗脸面的假鬼子,只会搬出鬼子吓唬人!”
这群伪军动作极快,陈大妹等还没跑进村里,一百多个伪军就包围了村子。
来的正是周用生和罗佑福带的人。杨大成带了一百多个手下。
伪军一家一家地把人赶到村口的打谷场上,端着枪指向众乡亲。
周用生踱着方步,进了李上屋最阔气的房子里。
这是李上屋的大户李三元的家。李三元祖上出过举人,当了几任县衙主事,薄有积蓄,不过到他这一辈,家道中落,却也广有田产,算是一方富豪。
门前有几个伪军,周用生挥挥手,要他们退下。周用生才跨进大院,李三元就满脸堆笑的迎上来。
“县长大人光临,三元礼节不周,请见谅。”
周用生打了个哈哈,说:“李保长,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理事呀?”
李三元叹口气说:“日本人来了,都人心惶惶,我说什么话都没人愿听。”
周用生面色一沉:“李保长,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是地方之主,哪个刁民不听,你可以动法,也可以上报我们这里。”
李三元盯着周用生:“周县长,你如今是日本人的维持会长,我可是政府的保长啊。”
周用生面上一热,正欲发怒,忽见从内室里袅袅娜娜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纤腰丰臀,面色白嫩,是李三元的小姨太春红。
李三元五十多岁,却有这样一个性感的姨太太,周用生忽觉眼红。自山口一夫霸占了鲁冰花,周用生好久没沾女色,这会儿见了春红,不禁砰然心动。
周用生以前因为公干,来李三元家几次,所以对春红并不陌生。春红看到周用生怒气渐炽的脸,咯咯一笑道:“周县长,不,周会长,什么事惹得你老人家这么上火呀?”
周用生瞟了春红一眼,想还不是你这个骚媚妖精似的女人撩的。周用生忽然一个念头浮出,拉长声音道:“太君此次吩咐我来,就是要捉拿李保长的!”
李三元大惊失色:“我没沾惹日本人,他要捉我干什么?”
周用生哼了一声:“三户连坐法早就颁布下来,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这里藏匪通匪,搞得乌七八糟,太君很生气,要我带人绑了你!”
李三元吓得腿肚子打颤,急道:“周县长,周大人,你可要为我美言几句。”
周用生又瞟了春红一眼,冷笑一声:“美言?有什么话你直接对太君说!”
周用生作势要走,李三元卟嗵跪下,拉住周用生的裤腿。原来李三元虽然小有财势,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做了十几年保长,什么事大都睁只眼闭只眼,都是周用生带着罗佑福枪兵弹压收缴损税,这些人变本加厉,所以逼得不少的人上了山寨。
周用生被李三元抱住大腿,一时挪身不得,瞪着眼吼道:“你抱着我有什么用?”
李三元嗫嚅道:“周县长周大人,你和日本人混得熟,你帮我说说好话,日本人一定会网开一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用生这时贪婪地盯上春红的丰胸,哼了一声:“你以为日本人那么好讲话?我这条命要不是我的姨太太从中擀旋,只怕早就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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