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山口一夫已有算计,一是抓民工来不及,耽误时间,二是他要对炮楼进行改建。木头易燃,全部换上铁架。这样一来,火对炮楼不起作用。
炮楼全是砖石,火只是烧了楼架,楼体没动分毫。
“马上就有钢架送来,你们的,今天修好!”
山口一夫说完,又钻进汽车里,罗佑福留了部分伪军,其余的跟在山口一夫后面。
到了李家村炮楼,山口一夫的脸拉长了。地上只有十几具鬼子的尸体,伪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山口一夫举起指挥刀,架在罗佑福脖子上:“罗的,你的解释!”
罗佑福两腿打颤。
“太君,一定是山匪全部俘虏了。”
“那么他们只杀大日本勇士?”
罗佑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听弟兄们说,大王山好汉有一句口头禅,中国人不杀中国人。只要他的人不作抵抗,大王山的人是不会杀的。但这话罗佑福如何敢说?
兔死狐悲,周用生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说:“太君,这其中必有隐情。皇协军忠于大日本天皇。“
山口一夫只是吓唬吓唬罗佑福。这两个奴才,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山口一夫收了刀。
“你们的,好好调查,给我一份满意的报告。“
罗佑福抹抹头上的汗,心有余悸。
三木指挥鬼子收敛尸体,一行人往望寨畈炮楼赶。刘其山又留了部分伪军。罗佑福不敢坐车,惴惴不安地和刘其山并排行走。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望寨畈炮楼却让山口一夫倒吸口凉气。鬼子伪军尸横遍野,看来经过激烈的抵抗。
罗佑福一看,如同打了针兴奋剂,咋咋呼呼指挥伪军掩埋尸体。
一辆卡车载着几十具鬼子的尸,折回梅河城。山口一夫瞪着耸立的展旗寨,眼里喷火。他的指挥刀几次举起又放下。
“炮楼的,快快的修建!“
看着满地的伪军尸体,山口一夫无话可说,转过来对罗佑福说:“罗君,你的人,大大的好汉,皇军的嘉奖。“
罗佑福受宠若惊,双腿并拢,行了个大礼。
山口一夫摆摆手,笑着踱进炮楼。
大院的门炸坍了,看来这个炮楼进行了最强烈的抵抗,山口一夫有点欣慰。如果皇协军与大日本皇军同心协力,什么山匪,什么鄂豫皖游击队,统统的占不了便宜。
山口一夫对三木说:“三木君,这条运输线,对圣战非常重要,就是倾尽全力,也不能让山匪和鄂豫皖游击队占半分便宜!“
三木有些担心:“山口君,运输线虽然至关重要,但是这炮楼战线过长,并且山势阻隔,首尾难以呼应,必给山匪可乘之机。“
“哦?你的说说。”
“首尾不能呼应,必给山匪各个击破的机会。而且这地方山高林密,他们很方便设伏打援,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大王山的,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山口君另有计划?”
山口一夫嗯了一声,拄着指挥刀笑道:“我的,战术改进。炮楼机枪的增加,铁架的改装,山匪再不能火攻,还有,组织专门巡逻队,一个钟头一次巡查。”
这些看起来很缜密,但三木还是不能释疑。
“山口君,但愿你的计划滴水不漏。”
山口一夫傲慢地狂笑。
“晚上的,炮楼的启用,明白的有?”
三木心事重重,嗨了一声。
山口一夫最后瞪着展旗寨,恶狠狠地说:“黑狐的,渡边的,统统的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