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怎能不知?因此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谢孤鸿接着说道:“但你们可知。这姑苏慕容氏究竟是什么身份么?”
乔三槐夫妇知道他话中必有深意,问道:“是何身份?”
谢孤鸿说道:“这慕容氏乃古时鲜卑族,燕国皇族的后裔,而这慕容氏,代代都致力于燕国的复辟事业。而其中上代家主慕容博,更是一心复国,是以为了他的野心,有一天他传了一条消息,给中原的一个武林中的大人物,这条消息便是,辽国秘密派遣大批高手,要潜入中原少林中,盗取七十二门绝技的练法与破解之术,而后让辽国军卒统统修习,到时反攻大宋,花花江山便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了。”
乔三槐夫妇听到这里虽然知道这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辽国的阴谋定是未成,但心中依然焦急不已,道:“然后如何了?师兄快快讲下去。”
谢孤鸿接道:“而后这个大人物,自然便相信了慕容博,立刻召集了二十余名武林中响当当的高手,前去雁门关伏击。但他们到了雁门关,埋伏了一上午,却不见来人,正在焦急时,只见一队辽国兵马走来,二十几人发一声喊,同时冲下,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这些士卒又如何是其敌手了,不到片刻,就将这一队兵马斩尽杀绝。”
乔三槐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幸好这些人将辽国之人截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孤鸿听罢也不表态,而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道:“可这些武林高手,正在心中高兴之时,突然空中传来了几声鞭响,跟着传来一阵歌声,这些人在那带头大哥的示意下,急忙四下散开藏匿好了身形。又过了一会,便看见一辆马车,从北往南而来,车头赶车的汉子你道是谁?”
乔三槐道:“莫不是师兄之前说的萧远山么?”
谢孤鸿道:“正是他,他那时刚刚得子,便带着妻子过雁门关去孩子外婆家省亲,可到了雁门关之后,他突然见到尸横遍野,且都是军卒,萧远山身为三军总教头却是不能不查看一番了。可也正是如此,却是造成了一个大大的悲惨事件。”他跟着,一一将事情详细的说了,并且前因后果也半点不落的说了。当说到那孩子被当时的汪剑通托人,送给少室山脚下一处农户时,乔三槐夫妇身子已然不住的发抖,心中哪还有不明白的?
就听谢孤鸿又将自己如何跟慕容博相遇,对方如何偷盗少林寺的武艺,而后他们交手的经过也都讲了,还有则是前一日回转时,将萧远山引到树林中时的经过也一一交代清楚。
最后他道:“我与萧远山约定,在一年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再回到此地,让乔峰与他相认。这事我确实没有事先通知你们夫妻,为兄做的不妥了;只是你们要知道,这事迟早有一天。峰儿必然会知晓真相,我想,峰儿若是知晓真相,也不希望是从旁人之口中得知的吧。你们能不能先告诉为兄。是如何想的?”
谢孤鸿娓娓道来,实则讲了一个来时辰,才将前后所有关联中事说得清清楚楚,乔三槐夫妇听完后简直震撼莫名,尤其是乔氏。虽然性格雷厉风行,但终究爱子心切,只感觉这事一旦跟乔峰说出了口,那孩子就会离自己而去。
乔三槐虽然比自己妻子在心态上要强上很多,可听完之后,脑中亦是嗡嗡作响,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怔怔的好半晌,才说道:“师兄最后之言,确实不假,世间哪有父母不想认下孩儿的。是以。峰儿以后必然会知晓真相。可峰儿自小我们便犹如亲子般对待,实则比亲生儿还要亲,若是就此分离……”他说的一番话,也正是乔氏想说之言,是以双双看着谢孤鸿。
谢孤鸿宽慰道:“我知道世间真相,往往非常残忍,但作为你二人的师兄,只要是我知道的,便一定与你二人据实说来,若不然虚与委蛇便算得什么好男儿了?”
乔三槐与乔氏点头。道:“师兄待我等比手足还要亲上十倍,实言告之,我们夫妻是感激不尽的,只是此时想请师兄帮我等想个化解的办法。”
谢孤鸿道:“乔峰我虽然没有接触。但他的性格你们二人是最最清楚不过的,我问你们,他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么?”
乔三槐与乔氏同时急急摇头,道:“不是!峰儿大仁大义,绝不是这种人。”
谢孤鸿道:“好极,峰儿既不是这种人。难道知道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便不在理你们了么?”
乔三槐与乔氏说道:“这……却是万万不会的。”
谢孤鸿说道:“这便好,即使退一万步讲,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应该是你们对他说,而不是等萧远山寻来在对他讲明真相,是以,峰儿无论如何最终必然会知晓,除非我去将知晓这事的所有人通通杀了,但峰儿的亲生父亲,我又如何能够忍心动手?”
乔三槐夫妻连连摆手,乔三槐急急说道:“这是不可的,万万不可的。”
乔氏也张口说道:“若是无他,我们和峰儿也不会有了如此的缘分,便是后果再差,我也是没有后悔过的。”
谢孤鸿点头,说道:“那便只能如此了,我有意到边界一行,帮帮丐帮,峰儿也在那,我便将他带回来,你们二人到时,跟他把事情讲明,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说到这里,又温声宽慰,道:“峰儿最是重情重义,绝不会不认你们,我反而相信,他知晓此事后,反而会更加对你们二人孝顺。”
乔三槐夫妻闻言,静静的沉思半晌,乔三槐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用眼望着自己的妻子,后者也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届时峰儿……”
谢孤鸿说道:“弟妹放心,峰儿就是谁都不认,也绝不可能不认你们二人。就像刚才说的,他为人极重情义,而这事万一是旁人与他说了,或者峰儿自己察觉,那反而不美。”
乔氏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在理,不过边疆凶险,师兄虽然武功盖世,也要万万小心才是。”
谢孤鸿笑道:“放心,这世间能伤我的人,恐怕不多,我寻到了峰儿,他也便在安全没有了。”
又过了一日,谢孤鸿洗漱一番,换了另一身白袍,依然几乎不带什么行礼,只是骑上一匹马,原先的那一匹已经去世了,谢孤鸿将它埋了,是以现在骑的这匹马,乃是派内所有。
其实谢孤鸿回来的这几日,门内弟子听说这个威震江湖几十年的师伯,那都是好奇的紧的,只不过谢孤鸿性格孤高,除了练功,便是办事,是以这帮弟子见是见过了他,可竟是没几个人与他说过几言,此时又是要走了。
乔三槐夫妻两人,将谢孤鸿送出山门之外,再次互道珍重,双方话别,谢孤鸿打马而去,一路直奔河间府而去。
这河间府,地理位置,正是宋辽交界附近,谢孤鸿看来,这处地界,还算是繁华,只因大宋此时虽然周边不宁,但经济实力却是古往今来无可匹敌的,所以别看是快到了边界,但依然不算差。
做生意的小贩,街道两旁的商铺,那还是不少的。谢孤鸿骑在马上,暗暗留意,忽然间,就见一处门庭旁边画着一条小蛇,好似孩童贪玩所至,再看距离小蛇不远,写着一个“信”字。
注:“哎呀!鲨鱼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兄弟们请继续支持吧,谢谢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