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吐,逢吐必睡吗?”
张承勋方开始,一见谢孤鸿变脸,心中打个突,仿佛空气都要冷上几分,可跟着一听他的有趣,明显是自嘲之言,登时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谢大哥的有趣之极,弟不敢与大哥相比,但今日也必定舍命陪君子了。”
白掌柜等人办事利落,早就让村内伙房准备几桌上等酒席,并直接带着跟随张承勋来的一班伙计,前去吃席。谢孤鸿吩咐伍子阳,道:“把酒席上到我的内院来,在抬几坛前些年存入地下的梨花酒,我要与张贤弟共谋一醉。”
伍子阳闻言,道:“是,人这就去办。”罢,朝着右边的院子去了。
谢孤鸿带着张承勋,两人一直来道内院的屋内,这才落座,不一刻,酒菜已经上齐,张承勋看在眼内,心中对谢孤鸿又添几分好感,心道:“这人热情直爽,竟不逊于我死去的翁大哥。”
在席上,谢孤鸿和张承勋真如刚刚进庄时所言,酒到杯干,不一刻张承勋便有微醺之意,谢孤鸿对这低度酒,却来者不拒,尽显大海无量的功夫。待席到中盘,两人便以,大哥,贤弟称呼,早去了前头的姓氏。
谢孤鸿道:“贤弟,你我一见如故,明日我便叫人准备百峰最好的白驼,让他们送回南阳府万牲园也便行了。而你可要在哥哥这里多住些时日才好。”
张承勋此时确实有些多了,不等谢孤鸿相让,便斟了三杯酒,端起一杯朝着谢孤鸿一举,道:“大哥带我如此好,弟本不敢相辞,只是过些时日,乃是弟金四哥的大喜之日,弟还得赶回南阳府才成。大哥厚义弟实在无以为报,先在这里自罚三杯。”罢,连干了三杯,打了个酒咯。
谢孤鸿没让他自罚,也赔了三杯,道:“贤弟的金四哥,可是中原八义的金风白,金四哥吗?”
张承勋道:“正是,我这个四哥为人极好,家里是开药铺的,在南阳府也是大大的有名。”
谢孤鸿道:“你的兄弟,便是为兄的手足,既然金四哥大喜我知晓了,怎能作罢?贤弟回时,且带走两匹白驼,三大车梨花酒和百副白驼梨花膏,情谊本不敢出手,权当是我给金四哥道喜了。”
张承勋听罢,登感谢孤鸿对朋友的义气豪爽,而他本就是中原八义其一,为人极重情谊,见谢孤鸿如此,心中好感登时大大的增加,道:“我带金四哥谢过大哥了。”罢,再次连干了三杯。可他此时本就到量了,这三杯酒一被他干了下去,只觉一股酒气上涌,脑袋发沉,身子不受控制的便往桌子下面划去。
谢孤鸿赶忙用手扶住了他,将他送到了内室的床上躺好,然后出了房门,首叫住一名山庄子弟,道:“张贤弟喝醉了酒,现在我房里休息,派人将残席悄悄的撤下,不可打扰了他,然后让人守在外屋,细心伺候着,等张贤弟醒了,便来东厢房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