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第二日见对方毫无回应的苗头,就连那个贼门房,好似知道我是河道村的白驼山子弟后,也不再和我话了,我恐耽误了庄主的大事,便立刻启程回来报讯。”
这个沐飞话口齿清晰,前后有序,再加之谢孤鸿观察力敏锐,看他气血紊乱,显然是着急赶路所至,是以了头,看了眼白掌柜,道:“此时办得周全。这沐飞回头赏五十两银子。”
白掌柜道:“是。”沐飞也在一旁,躬身施礼,道:“谢庄主赏赐。”
谢孤鸿顿了顿,之后面色逐渐更冷,吩咐道:“你们且准备一番,随我即刻出发,去秦家庄赴宴。”
白掌柜,伍子阳和白老三闻言,登时领诺道:“是。”罢,退到了前院,准备车马去了……
最近这一段时光,秦孝义可谓春风得意,自家白蔗糖的生意自从交给了二儿子秦礼,几个月内,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独霸嫩江城,就连成色极好的白驼梨花糖,也被挤了出去。而且这并不是最主要的;自己多年对少林的公关终于有了突破,那戒律院首座心灯禅师,破例收了自己的大儿子秦冠为俗家弟子,这也是少林寺几十年内的唯一一位俗家弟子,因此秦孝义只感到这才算的上是喜上加喜。因此,秦孝义传令,大摆流水席七日,以此庆祝秦家庄前所未有的风光时刻。
此时的秦孝义,正坐在正堂,听着摆席的侧院内吆五喝六的声音,恭维自己秦家庄的声音阵阵传进自己的耳朵,手心上不停转动的两枚铁胆,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发出“咔咔咔”的脆响。
门口人影一闪,进来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少年,这人大约也就十五岁上下,长相俊美,不过眉心眼角却带着少许的阴郁之气。面色也极冷,不过此时他倒是显得有些疲倦。
秦孝义见是自己的儿子秦礼,开口道:“如何了?”
秦礼眼角高高的吊着,阴郁之气显得更胜,道:“大圣门,丐帮的人已经走了,还剩下兴安门,神锄帮,盐帮的几个家伙还在吃席,用不着我陪着了。”
秦孝义扫了他一眼,暗中叹息,这个二儿子虽然最近生意经营的极好,但毕竟年纪幼,不像他大哥那般稳重,这些未走之人虽然只是门派,或者是江湖中的独行客,但这流水席只有今天最后一日了,要陪难道不陪彻底么?哎!也罢,以后自己多多指于他,也便是了。
想罢,他停下手中两枚铁胆,道:“昨天,龙峰和巴英走了之后,我见你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不快么?”
秦礼听自己父亲提到龙峰,眉间的阴郁才少了几分,道:“怎么会?这两人几月前就和我在一起,相交愉快得很,而且在生意上也给孩儿出了不少的注意,要不然咱们的白蔗糖怎么可能短短时日,就可将白驼梨花糖挤出去呢。孩儿见他们走了,心中自是不免有些失落罢了,又怎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秦孝义闻言,笑着了头,道:“那便好。”
正在此时,一个仆人匆匆跑了进来,急声道:“老爷,白驼山庄庄主谢孤鸿到了,是要见你,而且他……他还带着一口大棺材。”
闻听此言,秦孝义眉头登时皱了起来,两枚铁胆也攥在了手心,不再旋转,问道:“他带着一口棺材?”
仆人连道:“是,是,跟着他一起的,有一个红脸老头,在旁边:‘这是兴云庄总管龙峰的尸体,听你们庄主和龙啸云相交莫逆,是以特此送了过来。’人见事态紧急,便赶忙前来回报。”
不等秦孝义话,一旁的秦礼闻听“龙峰的尸体”几句话,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待他完“啪”的一拍茶几,起身道:“速带我去见他们。”
“慢!”秦孝义伸手往左一格,将自己儿子的身形拦住,问道:“他们只是来送尸体的吗?”
仆人道:“正是,剩下的,他们是要见了庄主您的面再。”
秦孝义略微沉思片刻,道:“让他们来侧院见我。”
仆人道:“是”罢,转身出了正厅。
秦礼转头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孝义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席中还有不少江湖中人,让他们做个见证罢了。”罢,带着秦礼,出门转向了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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