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的怒火仿佛是无尽的,她的怒意将意识世界的天空都燃成了血色,像是稠粥一般浓密的火云中,大大的陨石、划破长空、带着浓烟的尾巴,不断的呼啸飞坠。
大地则如喷发的火山,波涛般起伏,随机的喷发着炽热的岩浆。
粗大的闪电在虚空中横蹿,织网一般密布,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毁灭场景也是蛮赞的,唯一搞笑的是,安吉拉是真的想不太到什么牛掰的杀戮武器,飞向伊森的无非也就是超大的各种菜刀、砖头、剪子、大头针、图钉、曲别针……连枪好好都没有,因为她对那东西着实不怎么熟。
所以,霍华德养这样一个女儿出来,其实也是挺奇葩的,撇开大姐脾气不,这种的富养的女儿,心灵是比较干净的,甚至某种程度讲,比奥利维亚都要干净。
奥利维亚是性格使然,就像有个自我净化器,时刻进行心灵清洁,安吉拉这种是纯粹被温室里养出来的,没有见过污浊肮脏的事物,只不过这张一直很努力的保存的白纸,某一刻被直接揉成团扔进了粪坑里。
被粪污了的部分,伊森现在还没有见识到,他现在见识的就是纸张本身的不满。
这次闹的更久一些,感觉像是过了大几十年那么久。
还好伊森是在刹那永恒那样的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否则光是这种动辄往两百年上飘的时间荏苒感觉就能把人折磨疯。
安吉拉终究还是累了,在那里哀哀痛苦,显得十分可怜。
她也是挺难的,跑不掉、打不过、想死都死不了,伊森不断供养着她呢。
伊森走到她近前,“知道为什么你连自我毁灭都做不到吗?”
安吉拉不话,继续在那里痛哭,天下豪雨,雨大的米许外就不熊视物。
隆隆的雨声遮挡了一切声音。
伊森不话了,就那么站在那里,等。
一等就是七八年。
当然这种年限其实是一个相对值,安吉拉专注于痛苦,不觉得时间过的快,伊森无所事事,就觉得时间过的很煎熬,在刹那永恒的状态,几分钟都可以感觉像是一辈子那么久,而在别人的意识空间,到没有这么夸张,因为那个人本身是有时间观念的,但这个观念并不准确,经常性的被扭曲,一个念头的兴起到衰竭,现实中或许只是刹那,在意识世界就可以很久很久,所以这纯属就是一种感觉时间,更多的是对意识的一种磨砺或煎熬,并不具有真实的精准性。
安吉拉哭不动了,激烈的情绪是不可能持续太久的。
伊森又道:“因为你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这一你心里清楚。”
安吉拉仍旧不吭声,站起身走,伊森也跟着走,不停的走,走了非常长的时间,伊森仍旧是不断的释放着光,让周遭的景致充满生机,因为他看到有的绿地已经枯萎了,那代表着消耗。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给真正的战斗做铺垫。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吉拉终于忍不住问。
“因为我想,因为我能。”
这回答又把安吉拉呛到了,两人继续走。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求求你了。都折腾这么久了。”
“不能,我是铁石心肠,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改变自己,适应我的征服,我比你畏惧的某些人更强大,他们能给的,我可以给,他们无法给的,我仍旧可以给,看看这世界,这是你的世界,你要火焰就有火焰,要洪水就有洪水,可你仍旧不能把我怎么样。曾经欺辱你的那些人,可敢如此?可敢来这里?他们的心灵强度,跟我比都只是一群渣。”
“随你怎么,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伊森不屑道:“那是你以为,你当初也抗拒过那些渣,结果呢?”
安吉拉声音尖锐道:“可这是我的世界,你没有办法伤害到我。”
“那同样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觉得我种满这野花野草,就只是为了让你观赏,让你获得力量?我踏遍了你的每一处记忆,也埋葬了每一处,你还有什么,除了那片你不敢去的邪恶之地,你还有那里可逃?”
安吉拉又央求:“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已经这么可怜。”
“我这人不讲理的,我就是要征服,你只有顺从我,没有其他路可走。”
“那我就跟你耗到底。”
伊森不以为意的道:“你一直在输,并且会一直输下去,你必被我征服。”
话是这么,可这真的开耗,也是挺费时的,伊森已经不满足于种花种草,而开始种树,所过之处,森林成片成片的出现。
安吉拉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能在这里种出这么逼真的森林?”
“因为我经历过,感受过。我走过很多世界,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伊森并不是简单的吹牛,而是用实景来明,他去过的世界,各种奇特的森林,都一一在这里出现。看的安吉拉啧啧称奇。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心理医生引导患者自我催眠,安吉拉已经不知不觉从最初的抗拒到接受,从不情不愿到产生了好奇,整个过程在现实中比那些催眠师所用的引导时间更短,但在意识的世界,却如同过了许多许多年。
伊森不但种了树林,还建造了各种风情的建筑、山川河流,总之,这就是个你退我进的过程,安吉拉退让,他就推进,一的填补着安吉拉放开的心灵。
安吉拉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开始问这问那,伊森也不介意跟她聊,对有着强大的灵魂技术,比如记忆封存术的他而言,这类信息其实是相对廉价的。就像是现代网络上放的那些风景资料,拍摄它们的过程其实是昂贵的,但得到了用过了,打包放在那里,又是廉价的,对他而言,真正昂贵的是那些走心的深刻记忆,这类记忆构成了他人格的核心,这些记忆他也不会拿出来供人观瞻。
所以单纯是从人生经历中剥离出来的风景什么的,这个是廉价的,他自己能关联,但别人也就看个红火热闹。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变,属于安吉拉的景色越来越少,哪怕是绿地也是如此,因为绿地覆盖满之后,表面特征就不明显了,千篇一律的感觉越来越浓,也就没什么可有了丰富的多样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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