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明白我们彼此的差别在哪里。去跟他们,没有什么永生不死,众神的纪元,活几万年也是易事。超凡的纪元,或几千岁也是寻常。沾了超凡的光,就以为自己是永生不朽,不过是肤浅和无知。他们的灵魂在腐朽,他们的源血在败坏,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他们终究会一睡再不醒。血族也会退出纪元舞台。”
“所以,不必急着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利益、技术,这些他们这么多年已经不断的在从人类那里拿了。我甚至知道已经有人类学者参与到如何解决血族的重大生理问题中。我要,这样的做法还不如茨密西氏族的那些疯狂研究者。至少他们下意识的做到了让灵活保持活跃,可以腐朽的稍微慢一。”
这次弗洛里安来访,双方交流最有价值的部分,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伊森的嘴炮直接突破天际,将格调拉倒了种群存亡的高度。弗洛里安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当然,一些他此次来的最基本的试探,也从伊森的嘴炮中知晓了。
这位新晋的,来历神秘的血族,根本就看不起十三氏族,无论是卡玛利拉、还是撒巴特,又或中立氏族,全都不放在眼里。
这就是一个很鲜明的立场了。
其他诸如私交、伊森对黛夫妮的那责任感,处理亨利·科斯廷及其后裔,都只是细枝末节。
的确是细枝末节,但生活就是由细枝末节组成的。
这天天光放亮之后不久,苏恰瓦的街头有一队队士兵边走边大声宣告,今天正午,就在子爵城堡前,前些日子作恶害人的血族将被处以极刑。
这件事毫无疑问引起了人们的私下热议,毕竟在这之前,普通民众是不知道伊森在子爵府的那番嘴炮的。
人们虽然议论纷纷,但热烈相应,将自己心中情绪表达出来的,其实并不多。
这里的人们常年生活在血族等黑暗生物所制造的黑暗恐怖的笼罩之下,这里也不是社会发展、思想先进的大西洋沿岸。这里是摩尔达维亚,一个奥斯曼帝国的附庸国、一个农奴制还没有被完全驱除的大公国。
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人们对压迫和苦难已经习惯,人们有追求美好的心思和动作,但绝不会去热烈响应什么正义得到伸张之类的事情。他们只是求生活能更安稳,能不那么艰辛,能凑合活下去,再多就是奢望了。
而主在城市里的人们,眼界更开阔一些,愿望也更高一些,他们追求幸福,想办法让自己和家人过的好一些。
但他们也明白黑暗生物的威胁被彻底从生活中驱散就是个梦。很多人都认为,这不过又是一次黑暗生物之间的倾轧和厮杀,失败的被拿来邀买人心,同时宣告胜利者的威严,如此而已。
所以,到了中午,真正来开行刑的并不多,场面显得有些冷清,甚至就连死难者的家属,好些都不愿意来捧这个场。
是,亲人死的挺惨,可活着的还要活着,他们很担心白天看了行刑,晚上就遭到报复。
类似的事并非没有先例,那些莽撞的血猎,当众绞死黑暗生物,大快人心,可转手被绞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以及那些欢呼声最高、鼓掌最响的人,而且死的极惨。
伊森料到了这种情况,也不觉得人们不响应,多么没面子。
倒是那位子爵,如今格外讨好伊森,面对这种情况替他鸣不平,表示要让人们全来参加。
伊森摆手:“这是个自发的事。我给死难者一个交代,同时也是个自己一个交代,跟正义什么的无关,之后你帮我立个公告牌,把这个事情明。这就是我的一次公告,我,阿鲁卡多,在此宣告,冒犯我的将得到惩戒,尊敬我的将得到宽待,效忠我的将得到庇护。”
之后不久,亨利·科斯廷及其后裔就在日光的照射下焚烧成焦枯的渣。
伊森特意抽取了他们的灵魂,用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光芒与黑暗碰撞的湮灭之术,瞬间将这些灵魂挤爆,那效果,就仿佛爆炸了超巨型的烟花,光芒之璀璨,即便是在白昼,也让人感到心神摇曳的震撼。
这还是视听效果,而且是人类的。以这里为中心半径大约150公里区域的所有血族,都感受到了灵魂共鸣,深切的体会了亨利·科斯廷等人死时的痛苦是多么的极端,哪怕只是一瞬间,但在刹那永恒的效果下,也绝非是一个残酷就能形容的。
随着这次灵魂大爆,这个地区所有血族的乖乖闭了嘴,不管之前有没有怪腔怪调、冷嘲热讽,这时都很沉默。
阿鲁卡多的威严,他们已经深刻感受到了。
之前不够直观,甚至1对4个玛士撒拉级别的强者都从容获胜,逼得对方不得偷袭之后不久便迅速远遁才体面收场,这样的威名,都不是很能够让一些血族成员有所触动。可现在就不同了,包括血亲王、elder,都明白了帝王级的威压以及超乎寻常的战斗技艺后杀戮手段的可怕。
血皇阿鲁卡多的名号,在这一地区的黑暗世界被叫响,并迅速的蔓延传播。
布达佩斯的血亲王嘉顿、卡玛利拉调查组的诸位elder,虽然乘兴而来,结果局势变化太快,最后都没能获得一次跟伊森畅谈的机会,可还是将其恐怖和强大的形象带回了西欧,使得整个血族社会,尤其是卡玛利拉的血族,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位特殊而恐怖的存在,在东欧的那片荒瘠土地上,冉冉升起。
甚至,血皇的名声,随着其过于传奇的经历,很快就漂洋过海传到了新大陆。
一时之间,‘血皇’、‘阿鲁卡多’成了血族社会最热、最时髦的名词。对很多黑暗生物来,48年的冬天,差不多就是在这两个单词的热议中结束的。
这股风潮为伊森带来了名望的扩大,也带来了麻烦和困扰。
而伊森则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他自从日光行刑事件之后,就一头扎进跟撒巴特的分批物资交割及财产清中,当然,还有继承特拉西瓦尼亚大公乔治二世赠给他的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再次发挥恶搞天赋,将定在瓦特拉和肯普隆格两地直线中端山区的伯爵城堡,命名为暮光之城。
同时,面向黑暗子民信众的教会名字也定了名,就叫黑暗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