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桑奇是个贫穷的地方。
守着森林却不能很好的利用,数量不算多的土地无法休耕而贫瘠薄产,典型的温带气候让这里一年只能重一茬作物。
靠天吃饭,人多地少,农税不低,没有副产,有超自然生物需要提防,这些加起来,就使得这里人们日子过的很辛苦。
到了冬天,没有了农活,闲下来的人不是喝着低劣的烈酒买醉,就是不分昼夜的嘿咻,整个镇子都充斥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过路的车马在博桑奇休息的不算少,但像伊森一行这样条超猛高加索相伴的,这里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
路上路下遭遇的人都闪到一旁驻足关注,很多人甚至羡慕那些不死狗狗“看看这些够,吃的肥头大耳、养的膘肥体胖,毛皮油光水滑,谁要能这么养我,我都愿意做狗。”
车马还未完全停下,酒馆兼旅店的伙计已经迎了出来,但看到这么多大狗,也是不免有些躲闪,不自然的笑道:“马匹可以帮您照顾,但恐怕没有足够的肉喂您的宠物。”
“不要紧,它们在上一站吃的很饱,我的仆人自会打理。”着伊森将一枚银币弹给伙计,“照顾好我马匹。”
伙计接住银币,立刻眉开眼笑的哈腰称谢:“谢谢大人的赏赐,您放心,您的马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伊森翻身下马,凯西已经从车上下来。
解开斗篷的扣锁,将斗篷递给凯西,伊森当下阔步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去。
酒馆中人不算多,有人在用餐,但也有人已经喝的烂醉,食物的气味、酒的味道混合着烟草和汗臭味在酒馆中随着热气弥散,对于习惯了现代式干净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伊森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他注意到了这里的脏乱与陈旧,注意到了那向他卖弄风骚的酒娘,也注意到了那通向厨房的门扉罅隙中透出的若有若无的奇异气息。
“房间,一间最好的,一间普通的,要有两张床。我们要在房间里用餐。”
“没问题,sir。”酒馆兼旅店的老板是名留着翘胡子,笑容可掬的胖子。
“我是来找一个叫做康斯坦丁的人。不知道你能告诉我什么?”伊森着将一枚金币在桌上推给胖老板。
胖老板笑不出来了,一脸为难的道:“sir,很抱歉,我恐怕没办法收下您的丰厚赏赐了。”
“是吗,我感觉到你的后厨有位不同寻常的人物,请他出来见见我,还是我去把他揪出来?”
胖老板又开始笑了,不过比哭还难看,完全是一副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的模样。
“这位大人,没必要为难我的老朋友,我只是贪嘴,借用我的老朋友的厨房,犒劳下自己。或许你愿意进来谈谈。”慵懒且带着磁音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胖子老板的脸更难看了,侧着脸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伊森笑,“好不好我自己判断。”着他让凯西去楼上休息,自己则拐进了厨房。
厨房里大锅里熬煮着吃食,壁炉上还架着烤肉,不过内中却空无一人。
“我在地下室,有些尸骨需要我处理。”
伊森毫不犹豫的顺着角落的梯道怪了下去。
先下,转折,再下,再转折。梯道很窄,只供一人上下。转角有壁灯,不过灯火只有黄豆粒大,实在不能照亮多大的地方。
地下室是个冰窖,一盏马提灯,因为有大量的冰块,反射出足够的光亮,呈现出一派奇特的晶莹和反光。
一张大的木案,上面摆着一具女尸,已经被啃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半边身子都没了。
木案后是一头怪物,类人形,脑袋有些像蛤蟆头,嘴不像,嘴上四片,每一片都有刀牙,撕扯吃肉时像是用铁梳子在剐蹭,肉泥肉屑飞溅,看起来怪浪费,或许最后还会收拾收拾包大馅儿饺子?
“难得你这走风漏气的嘴,还能把人话的这么好。泽维尔·洛顿,怎称呼?”
“慢慢,那就没问题。”蛤蟆头仍是那带着磁音的慵懒腔调。“我就是康斯坦丁,找我什么事?”
“黛夫妮·米诺斯。”
“呵…那个贱人还欠我不少钱,她也欠你钱?”
“不,我是那个贱人的父亲。”
蛤蟆头嘴一收,蛇信般的长舌头在那宛如撅起来的嘴中缩吐了几下,脑袋一摇,渐渐变成普通人的模样,一个留着断发、头发有些糟乱的年轻人,皮肤白皙,眼圈周围发红,显得病态十足。
康斯坦丁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伊森“那么她欠的钱管你要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前提是帮我找到她,确认她欠你钱的数额。”
康斯坦丁‘切’了一声,道:“我老爹,你不会连自己的子嗣在哪里都感知不到吧?莫非成为白昼行者,你的某些能力退化了?”着他还看了看伊森的下半身。
“放心,我没兴趣用它去搞你。”伊森又道:“懒的费那个力气一步步找过去,告诉我具体位置,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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