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以为首先找上门的会是截杀费尔南多的幕后主事人的麾下。
他已经从费尔南多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卡奥莱勋爵,是一个准继承人的爵位,其下一步就是一位伯爵,比邻威尼斯的奇塔诺瓦伯爵。
威尼斯这时仍旧是威尼斯共和国,按照真实历史,他要到1797年,也就是18世纪末,才会被拿破仑征服。
不过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已经一百多年,欧洲商业中心已经逐渐移到大西洋沿岸,威尼斯的衰落已然比较明显。
可就是这样,那是大名鼎鼎的亚得里亚海的女王,其繁华和璀璨远不是一般城市可比。
而与之比邻的奇塔诺瓦伯爵领,自然是近水楼台。
费尔南多·莫里蒂是现任奇塔诺瓦伯爵的私生子,本来是个一辈子悠闲富家翁的命。老莫里蒂着实是爱的母亲,挺舍得花钱,或许是爱屋及乌,也没亏着他这个私生子,就是打法的有远,后世的摩尔多瓦地区,紧挨着就是乌克兰。
眼看老莫里蒂岁数要到站了,家里却发生了一系列问题,顺位继承人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一个嫌老莫里蒂命太长,被撺掇着要弑父。
能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都摆平,老莫里蒂才发现,出现了继承人危机。
于是他想起这个私生子来了。派人过去一考察,挺好。那就安排呗,先从卡奥莱勋爵开始,适应一段时间,转正继承爵位。
可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老莫里蒂的第四位妻子,是有子嗣的。只不过老莫里蒂人老了,脑子却不糊涂,早就清楚那不是他的种,自然不可能把位子给这个隔壁老王的儿子。
这他这第四位妻子的娘家也是很不简单,当初嫁女就没安什么好心。
后来发生的种种,就是狗血剧本那一套,伊森横插一杠,算是坏了人家一桩好事。
当然他不怕,连暗中操控欧洲,正在为新美洲的所属权展开高贵圣战的血族他都不怕,又怎么会惧怕凡俗的力量?
然而登门的麻烦并非俗世力量,而是东正教的神父。
东正教目前是以君士坦丁为中心的统一教会,而罗马教廷的是天主教,两者一个东、一个西,彼此有相近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
比较明显的,罗马教廷是教皇,东正教似乎牧首。祈祷时划圣号,天主是整个手掌自上而下,自左向右,而东正是拇、食、中三指,自上而下,从右向左。
新教也就是基督教这个时候也已经诞生了,牧师这个称谓就是新教的,不过虽然已经有了近1个世纪的发展,但目前影响力主要还在大西洋沿岸,这边几乎没有。
神父登门,伊森很镇定的将之请进屋里来。
倒是凯西,见之有些慌神。
“抱歉,我的这位侍女没见过市面,让两位见笑了。”伊森如此。
老神父摸了摸人儿的头,慈祥的道:“这是个好孩子。”
伊森头,“是的。”着他对凯西道:“凯西,去整理衣物吧,明天就要送过去的。”
“是,老爷。”凯西退了出去,拐上了阁楼。
这里是黛夫妮住了数年的家。作为一个半吸血鬼,黛夫妮天生驻颜有术,成长缓慢,如今已6岁,看起来却是18岁左右的样貌,操劳也无法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像她这样没有尊长、没有氏族庇护,连真正的血族都算不上的人,迁居已然成了人生中一个寻常课题,隔些年就要来这么一次。
生活并没有因为黛夫妮的身世特殊就格外的宽容,这位不老美人过的也不甚宽裕,又有低调的需求,所以这住所也真的是很一般,底层是粗石堆砌的墙,大木的框架,楼上闺房则是黏土的墙皮,以木条拉筋以及做框架,有个阁楼,但十分狭,原本凯西就住在阁楼中。
年老的神父从容而行,跟随的可能是见习的年轻神父就明显有些紧张,不断的四下打量。
其实这房间里格局简单、家俬也就那么几件,完全是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请神父坐下,伊森问:“来些葡萄酒?”
“不,清水,谢谢。”
伊森从陶罐里为其倒了些水,老神父喝了一些,放下笨重的木杯,道:“我的来意您也知道了,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从内心讲,我是愿意配合您的。这件事查清楚,大家都少些困扰。但是具体怎么验证,我觉得需要跟您商讨一下。”
坐在木椅中,放松靠着椅背,伊森道:“我确实杀了人,而且杀了不少人,但我并不以之为罪,因为他们无一是无辜者。”
“总有那么些不义之人,恶形恶状,欺压良善,被收拾了,就借助一些其他渠道来报复。比如污蔑对方的身份来历,冠以强盗、逃犯什么的罪名,假借正义之名对其迫害。又或通过像您这样的人,将我定性为异端、怪物。我不是您会跟他们同流合污。我只是您有被蒙蔽,被利用的可能。我跟您前往一个特别的地方,犹如囚笼一般,各种刑罚似的测试,一轮下来,证明清白了,我也半残了,然后那些人正好出来收拾我……我担心发生这样的事。”
老神父道:“您想多了,我们不会那样对待您,教会也不是领主的工具。”
伊森心:“后一句我信,越是苦难,越是能激发信仰,黑暗势力在这个世界如此猖獗,教会的权柄也是如日中天,的确不是领主的工具,反过来还差不多。”
实际上这也是他耐心接待这两名神父的原因。得罪领主,只不过在某个领地可能会待的很不自在,若是得罪了教会,那么在该教会所辖的教区,都没法自在。
在现实世界的历史中,君权和神权的较量延续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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