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冯兴从二楼的窗口看着唐揖在肖和平家门前下来。
唐揖手里牵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东张西望的。
“小秀!”冯兴突然低声叫起来。
冯兴将梅青一直拉在身前,并且用窗帘挡着自己的脸,可是此时他有了直接跳下去杀掉唐揖的冲动。
梅青被堵住了嘴巴,她感受着冯兴在她脖颈后喷出的呼吸,这种短促的呼吸就好像某种阴险的动物在看着猎物流口水。
小官,你怎么来了?他有枪。
梅青的心悬上了半空。
另外一个是二毛,直接被二黑拎着。
车里的另外两个人被唐揖在半路上放在了医院里。
小武过来接应的他们。现在这一片都在射程之内,很是危险。
老根也在。
肖和平一家已经撤到邓渔夫家里。
从大门进来的一段都在冯兴等人的射程之内,所以形成一个开阔地。
其实这里已经是唐揖的阵法所在了,冯兴他们根本过不来。
唯独一个例外是子弹。
现在看来子弹的威力要远远超过符阵,很轻易的就能够射过来,只是在途中会受到一点点阻碍。
敖文渊一直在第一线。
他拿着个话筒在喊话。
“冯兴,你是想把冯书记送上刑场吗?”敖文渊直言不讳,“冯兴,我知道你是想不通,可是冯书记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定性,还在调查过程中,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冯书记作为高级干部,他是有功劳的。”
“你现在这样一闹,他会受到影响,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敖文渊看着远处的一个个制高点人头孱动,慢慢的说,“冯兴你身边都是你从家乡带出来的兄弟,你也不希望他们身死异乡吧。”
冯兴站在屋子里,看着同屋的几个人,三毛和四毛都在,顺子却不在,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有冯兴知道。出来同伙就是庞书记一家人了。
庞书记和庞龙父子两个,还有两个保姆在楼下做饭呢。
还有一个梅青,被绑成一个粽子,凹凸有致,将身体所有的曲线都绑出来了。
太有才了。
冯兴看看三毛。这货一本正经的在观察四周呢。
四毛在吃饼干。
嘀铃铃——电话响了。
庞书记坐在沙发里一动不敢动,可以看到老家伙再也不象佛像那样端庄了。一双肥腿很明显的在颤抖着。
庞龙已经瘫倒在另外的沙发里。看也不敢看昔日好友冯兴。
冯兴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苍老而坚定的声音。“我是邓渔夫。”
“邓书记,是吧,照道理我要喊你一声邓伯伯。”
“冯兴,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找死。”邓渔夫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屋子里的庞氏父子面如死灰,胖佛的脸狰狞起来了,这是要落井下石吗?
“邓书记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想问问,我爹有什么错,你们设计这样一个陷阱让他套进去,这就是你们说的公平公正?我不相信你们的屁股底下都是干净的。”冯兴听起来心平气和,可是说的话却很尖利。
尖利的刺进邓渔夫的耳朵里。
“我不想在说你父亲的事情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党的原则是什么,我们不会跟犯罪分子妥协的,希望你认清楚形势,及早投降。”
“呵呵呵,投降,想到美,我这次必死无疑我知道,我就想着这么多人为我陪葬,值了。告诉你们,这里全部是炸药,你们外面的狙击手只要一开枪,嘭——哈哈,全部完蛋。”
邓渔夫这是才真正的皱起眉头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在我可以的范围呢,我可以满足你。”
“我可以见见冯泽茂吗?我想见见他。”
“不行,他已经被省纪委带走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答应你这个要求。”邓渔夫直接说。
“那我养父一家的案子呢,你们能不能查出来。纵火犯不会是那些死人的,我知道一定是买凶。”
“冯兴,你家里那个事情我很遗憾,不过你这样做了之后线索呢?怎么找线索?你以杀执法,你认为行得通吗?我可以帮你要个说法的。”邓渔夫低声说。说实话他已经知道这个案子了,在电话里跟鲁东沟通过了。
这是有因果的。
要是没有鲁东那档子事,冯兴也许还会回来,可是起码不会这样杀人绑架吧,他就像个失去了束缚的恶魔,而放开束缚的,恰恰是鲁东乡村里那桩惨祸,小小的一个乡长亲戚就敢这样肆无忌惮?
冯兴从来就不是一个亡命之徒,他是个纨绔。
能把一个纨绔逼到这个份上,鲁东那边也算是奇葩了。
“说法,说法有用吗?我养父和我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先被打断腿,再被烧死,他们做了什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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