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口是没有头绪,据说和外边有点联系,我是市长也没有办法帮到你啊,只能等有关部门的调查了,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肖叔叔,我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会被绑走,按理说他们和别人没有结下什么仇怨,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两个老百姓啊,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这个很可能会是个隐患,对我也有影响,是不是?”
肖和平点点头。他竖着身躯,“这些沉重的话题就不说了,要相信组织总会有个说法的。现在谈谈你现在的生意吧,我听说,你的生意做的挺大的,还搭上了港资?又是超市,又是服装厂的,最初还养金鱼?”
“呵呵,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其实我是借着农场的光了,私下里我才跟您说,这其实就是空手套白狼,借鸡生蛋呢。”
“不用私下说,这个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智慧,我们古代先贤就有这样的智慧了,现在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又不是以前的混乱年代了,这是思路问题,是眼界问题,是对我们经济生产活动的有益实践。
韩晓是学的经济,我也是学的经济,但是我们没有这种思路,这是因为我们没有穷则思变的动力,没有做小生意的体验,更加没有参与到这种具体事务中去的勇气和努力。所以你做的这些才难能可贵。
韩晓和乔子林都说了无数你的好,但是我想听听你自己说,你对于目前农场改制有些什么不好的地方吗?你对于你自己的生意有些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我们就当是探讨下,你有什么都可以说,我现在不是市长,而是你的叔叔。”
唐揖波澜不惊的看着肖和平的眼神,他没有看出来肖和平有什么窥探或者是贪欲来,所以唐揖整理一下之后开口道,“肖叔叔,其实我不是借鸡生蛋,而是偷了鸡。如果我是个官员的亲戚,大官的亲戚,我可以把整个鸡场都偷走,你信吗?”
肖和平听这话悚然而立,“你说说看。”他递了一支烟给唐揖。
唐揖不客气的点起来,往沙发后一靠,“市场经济其实就是资本经济,它是围绕着资本运作的,经济活动说到底就是钱的运作,货币的运作,资本的运作,也可以说是所有以资本为核心的资源的运作。
现在你看做小生意的,一个老太太在门口摆摊,卖葱。她的成本是一块钱,十斤葱,她分成一百份,每份一分钱,那是不挣钱的,所以她必须卖二分钱。这条巷子有一百户人家那么每天她卖完葱,就能挣十块钱。
可是有三个老太太买葱,那么谁都要亏本,怎么办?这是其他的资源就显示出来了,老太太有个工商局的儿子,那么其他的老太太就被禁止买葱了,于是老太太就觉得,十块钱很容易就挣到了。
她就想着要我为什么不把种葱的地包过来呢?那么整个城市的葱不都是我可以一人卖的吗?因为我有个工商局的儿子啊。可是谁能把地包给老太太呢,于是她找了另外一个关系,她的堂兄弟,某个村支书……
现在我的生意其实就是依靠的农场在运作,农场的出产我几乎控制了一大半,要是改制之后,我可以的压低价格,让这家公司亏本,同时出钱贿赂农场的所有干部,让他们在几年后提出公司需要资金。
于是我可以用几年通过农场挣的钱来参股农场的公司。逐步控股,知道把农工商贸总公司变成我的公司,那些干部我可以都让他们占些股份,甚至在过程中所有帮忙的人都有干股,你说行不行?
要是我的计划被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官员知道,比如您,或者更高层次的人知道了,您说,你的亲属要是听懂了,他会怎么做?农场是三十年前部队留下来的,三十年才积累到如今的规模。
虽然它不挣钱,每年能够养活人,能供应一部分产品,能完成一部分上缴已经是农场上上下下努力的结果了,可是在权力和资本面前什么也不是,顷刻之间就可以将这一切掠夺过来。
如果我拥有官场的资源,那么我甚至不用以前的积累,直接注册一个皮包公司,伪造些资产,从银行贷出一笔巨款,把农场直接控股,一笔钱从银行转到政府财政下,这些操作的官员会不会因为政绩升官。”
肖和平被彻底震惊了,他其实就是想拉着聪明的小朋友过来聊聊,他万万没有想到唐揖居然给他上了一课,在唐揖的描述里,他这才知道这个所有人都得到利益,简直堪称典范的改制有多少漏洞可钻,而且这样犀利的招数简直就是一个吞噬的黑洞。
要是有心人知道这种手段,那么就是肖和平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毁之一旦的开始。他到唐揖告别之时都没有醒过神来,都没有想出来对策,他决定写一个东西,想给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