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泊中,只有老二还在与敌人拼命。当他接二连三杀掉几个包围他的敌人后,朝老大老三靠近,可是还是晚了,知人将老大老三残忍杀害,老二想救也来不及了,而他也被敌人包围了。敌人的头目对老二说:“投降吧,否则就是死……”
老二嘴巴一咧,笑着问:“你见过中国人投降的吗?你进了我们中国的境内,应当投降的是你们……”老二朝敌扑去,头目嘲弄着:“既然如此,我们送你上路了……”遂意一枪,老二倒下了,然而,老大奋力拼搏,终于掐死一个敌人。当他扑向第二个敌人时,头目的枪又响了,老二伸出双手朝头目示意:“你过来呀,我掐死你……”头目叫喊:“开枪……”
世界寂静,看见三兄弟惨境,突击队所有人心如刀铰,每一个人怒气冲天,恨不能马上冲到敌人面前砍下他们的脑袋。
“同志们,勇士们,给我冲呀,杀呀……”当篱天剑再次高声喊叫后,他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以为只有自己了,于是他用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瓜子,然而,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从血泊中站起来,扑向他,将他救走。接下来,还有一个人歪歪斜斜站起来,紧紧跟随,不时用枪扫着追赶的敌人。篱天剑叫喊:“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吧……”
篱天剑看了看,救自己的是杨大光和朱砂,他说:“你们为什么救我?突击队全体遇难我还有脸活着吗?让我去死吧……”
“你还不能死,留着你还有用呢……”杨大光轻声地说着,朱砂也说:“你不能死,边防军还需要你……”
然而,这时候篱天剑已经没有骨气了,朱砂是跟随他的人,可是沙参蓝花参马蹄金芳心都战死了。篱天剑做梦也想不到,他精心挑选的人会牺牲,这些人全是院校毕业的,而且都有军衔,是军队中的重要人才,想不到被他葬送了。想来想去,他很纠结,这种纠结是他多少年从未有过的。杨大光和朱砂架着篱天剑终于逃到一个避静的地方隐藏起来,篱天剑对他们说:“谢谢你俩救了我,可是救我有何用,战友们全部牺牲了,剩下我活着比死强不了多少了,还是让我们战死吧……”
杨大光一语双关:“你现在还不能死,有一些事你必须向上级领导汇报……”篱天剑明白:“我会汇报的,可是你们现在想到哪里去?”朱砂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们要完成任务……”篱天剑绝望地说:“我们如何完成任务……”杨大光看出篱天剑的左右为难,他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你送到哨所,由他们照顾,然后我们完成任务……”
这种时候,篱天剑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他不知道情况为什么是这种样式。他计划得如此周密,却在实战中一触即溃,突击队一批又一批,最后也是溃不成军。他想不通,敌人为什么如此坚持,居然敢和边防军负隅顽抗。他更想不通,他的计划是绝密,而敌人随时随地涌进,这种袭击方式是他从未经历的。想来想去,他想不通,一切并未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在这种时候,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个地方做错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前途完蛋时,他是空前绝望,真的想死。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意义更没有了,死是他的唯一解脱。可是杨大光和朱砂把他看得严严实实,他想干什么已经没了自由,他对杨大光说:“能不能让我离开,我现在不死也逃避不了现实,死了反而干净……”杨大光并不理睬,他又对朱砂说:“你是最了解我的,碰上这种事我算倒霉,你让我离开吧……”朱砂问:“你离开想去哪里,投敌吗?”
想不到朱砂会这样问,篱天剑有些胆战心惊,他本来就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朱砂问能不胆战心惊吗?为了掩饰自己恐惧心理,他问朱砂:“有烟吗?我想吸烟……”杨大光马上制止:“不能吸烟,敌人就在附近搜索,不能暴露目标……”
“打不能打,走不能走,死又不能死,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篱天剑怒不可遏地质问,杨大光和朱砂互相看了看,杨大光说:“等待机会,我们判断部队会派直升飞机接我们,你不是说直升飞机加油,加了油他们会干什么?”篱天剑眼里透出亮光:“是呀我怎么没想到,直升飞机是我派出来的,找不到我们他们能不继续找吗?你们注意搜索天空……”
篱天剑情绪振奋,下了命令,杨大光和朱砂还是互相看了看,会意地笑了。篱天剑不知他们笑什么,心里盼望直升飞机快快来到,因为只有直升飞机才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他不能丢失这种机会了,他要破釜沉舟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