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飞机声响

你放心我们悄无声息走没有人会发现……”肖强劲说：“如果当初我们突击队也悄无声息走路就好了，谁也没有想到会遇突然袭击……”胡向前说：“这就是我最近几天反复思考的问题，我们现在的军人应当如何打仗，还要不要打仗……”

    一说打仗，杨大光马上拼搏精神：“打仗好呀，我就愿意打仗……”胡向前说：“就你这种想法是要吃哑巴亏的，哨所的战友为什么牺牲了？就是因为平时没有注意到敌人会突然袭击，更没想到敌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越境，而且是大批武装，结果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杨大光辩解：“这不怪我们，是敌人太狡猾了……”胡向前说：“不是敌人太狡猾了，是我们警惕性不够，如果有人事先发现能受骗上当吗？如果事前想到敌人会突然袭击能吃这种哑巴亏吗？要怪只能怪我们军人……”

    “难道上级领导没责任？”杨峰反问，胡向前说：“上级领导有什么责任，我们这些军人不是被派出来了吗？不是有哨所吗？这是我们自己的责任，怪不得上级领导……”胡向前的话让所有军人心有余悸，面对现实，还有很多他们未知世界。

    前面的路不算好走，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路上很滑，走路总是歪歪斜斜的。胡向前对战友说：“我们伪装一下吧……”杨大光又嘀咕：“伪装有用吗？遇到敌人打就是了……”杨峰斥责：“你少说几句吧，一路上都听你嘀咕了……”杨大光充满埋怨地说：“我们一大早上了也没饭吃，还要伪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胡向前说：“这不是没事找事，这是防患于未然……”

    不管愿意不愿意，杨大光还是按要求做了，胡向前看了看战友：“让同志们委屈了，不这样会有危险的……”

    又走了半个小时，也没跟上直升飞机，杨大光又嘀咕：“我说不是我们的直升飞机吧，如果是怎能不顾我们呢？”胡向前解释：“驾驶员在空中是看不见我们的……”杨大光说：“看不见怕什么，喊一声就是了……”杨峰嘲弄：“敌人听见怎么办，打我们的突然袭击吗？”杨大光知道自己说错了，吐了一下舌头，悄无声息跟随胡向前，其他战友也悄无声息。

    又是半小时后，杨大光累了，他问胡向前：“我们是不是吃了饭再行军？”胡向前反问：“你认为我们有吃饭的时间吗？”杨大光并没听出胡向前的意思：“时间在我们手里不是想吃就吃吗？”杨峰嘲弄：“你是吃了，可是小命在谁的手里呀？”

    这时，直升飞机已经没有踪影了，刚刚盘旋的愉快马上变成了杨大光的借口：“我说不是我们的飞机吧，如果是能不降落吗？我看我们吃饭吧……”胡向前听后也没说话，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大家的确累了，不妨休息一下，喘口气。然而话出口的不是原意，而是冷若冰霜地硬话：“现在不能吃饭，谁饿了吃野菜，吃水果，吃压缩饼干，晚饭另有安排……”

    “晚上才有饭吃呀？”杨大光不明白，更不理解，可是胡向前就是这种安排，他必须服从。杨大光没人再说东道西，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提意见时候，刚刚提拔排长他还有些不适应，勇往直前他可以，勇挑重担可能会不行，缺少领导艺术。行进的途中，杨大光总想询问胡向前有关打仗的事，可是胡向前就是不说话，悄无声息朝前走，似乎被人发现小心翼翼。

    终于，杨大光忍不住了：“胡向前指挥，我们这样走不是事呀，为什么不能休息？”胡向前斩钉截铁：“我也想休息，可是敌人并不让我们休息呀，我们的任务是寻找伤员帮直升飞机，不走如何找到他们……”杨大光反感：“可是按你说的我们并没找到，趁机休息不好吗？”胡向前严厉地斥责：“你这同志事怎么这样多是不是不想跟我们走了，不行你撤回……”

    一听胡向前恼火了，杨大光嘀咕着：“不就是行军吗？走就是了，你们能走我也能走，谁怕谁呀……”杨峰见杨大光惹事生非，劝着：“你就不要没事找事了，胡向前说的是对的，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万一碰上敌人怎么办？”杨大光说：“打呀，难道我们怕打仗吗？”杨峰说：“不怕打仗你们的战友呢？一个哨所的人都没了难道你不心痛吗？”

    “就因为心痛我才出来的，想不到碰到胡向前害年我们不能报仇雪恨……”杨大光肆无忌惮，杨峰斥责：“你不能乱扣帽子，我们现在对敌人了解不多，胡向前这样做也是正确处理，如果是你如何走？”杨大光振振有词：“如果是我肯定不能这样走了，见飞机打飞机，见敌人打敌人……”胡向前反戈一击：“如果飞机是自己的也打吗？如果敌人先打我们怎么办……”

    杨大光马上傻眼了，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时似乎明白胡向前为什么一路上始终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