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三抱着肩膀,看向路一鸣的路一鸣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恶意。
“怎么玩不过,我带上几个兄弟,打残他丫的。”泰森愤愤道。作为二台子的海霸,那也是靠拳头说话的,这兄弟俩纠结一帮不务正业又不想起早贪黑打渔的地痞流氓,形成当地一股恶势力,渔民口中的海霸,其实就是靠强买强卖混子日的。他们跟鱼贩子不同,鱼贩子要根据市场行情收购,鱼贩子和鱼贩子之间互相竞争。
海霸却不同,从渔夫那边强行低价买来,然后,再强行高价卖给鱼贩子,等于是白吃白喝。整个二台子乡渔民都知道这些混蛋,谁也不敢招惹。如果报警,他们还算不上犯法,大不了就是欺负人。然后,他们会去海上报复渔民,那可就惨了。
所以,这些人在渔民眼里,就三个字,惹不起。
“闭嘴。这个人可没那么好对付!”马汉三抠抠鼻孔,说道。
“额?”
“你看他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却没一个人碰见他。这个人身手不简单啊!”马汉三观察的很仔细。交易市场人来人往,渔民身手腥臭无比,路一鸣爱惜身手的工作服,任何人都没有触碰他的机会,看似不动,却根本无人能近身。一个人走路横冲直撞肯定免不了触碰与人,可路一鸣在人群中洁身自好,始终与人保持距离,这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好吧!先让这***逍遥几天。大哥,咱们的生意做不做?”泰森问道。
“当然做啊!不做生意我们喝西北风啊!”
胡汉三这批海霸平日里欺行霸市,弄到钱就挥霍了。而每年的黄金捕捞期也是他们大发横财的时候。每个渔民欺压一次,就够他们赚一大笔了。
路一鸣,席门庆,杨静等一大批渔业所的工作人员在收购点忙碌。
渔民们一返航,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捕捞来的帝王蟹送到路一鸣这边,然后再去卖其他的海鲜。
“不好了!出事了!”忽然一个渔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路一鸣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和李有才刚到码头,就碰见胡汉三一帮人,强行要花二百块钱买我们的帝王蟹。我怕他们揍我,就把帝王蟹卖给他们了。可李有才不肯,只同意卖五斤,对方不同意,就把他给打了。”
“什么?”路一鸣一惊。李有才自己见过,人非常老实。不肯卖就打,这是什么逻辑,简直就是强盗。
二台子有海霸?路一鸣还是第一次听说。
路一鸣立即让那个人带路,迎了过去。路一鸣不是警察,可若是有人敢在自己地盘闹事,路一鸣可不会客气,甚至比警察下手都会狠。
迎面正好撞见李有才,只见他鼻孔喷血,气得直骂:“我就不卖,有本事你打死我。”
“李大哥,人呢?”路一鸣目光放狠,当场就要给李有才报仇。
“跑了!三十斤帝王蟹,就给了我六千块钱,太欺负人了。”李有才气得都忘了疼了,见到路一鸣,嗓门也大了起来。李有才今天收获三十斤帝王蟹,卖给路一鸣的话,起码是一万八千快,结果让胡汉三强买了去,只给六千,少赚了一万二。
要知道,看上去渔民日入过万,可仅仅是十五天而已,一条大型柴油船最少投资四十多万,加上聘请打工的。全靠这段时间赚一笔大钱呢,平时的收入也就在七八百。
报警?
李有才最后还是拒绝了。毕竟他们都是渔民,跟无赖纠缠下去,肯定会很惨,在海上打渔,海霸有各种手段害人,比如你下网,他用刀给你划断,到时候,警察又不在海上,吃亏的还是渔民。
况且,当地有渔业所稽查队,这种事派出所懒得管,管了有越权的嫌疑。
海霸一般都是在海上作恶,只不过现在越来越嚣张,才转移到了码头。
之后,路一鸣又接到几起报告,这伙海霸登船拦截渔民,这一晚上就弄去了几百斤的货。海霸有自己的船只,说白了跟海盗似的,明着是买,实则跟抢没啥区别。
这样一来,不但影响路一鸣的供货合同,也给当地的渔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可是,渔业所稽查队就是海霸的克星,这种情况怎么会在二台子乡发生了。从席门庆嘴里得知,原来马汉三是马鼎盛的亲弟弟。背靠大树敢胡来,这个马鼎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