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噢,原来是席门庆先生。对了,你喊我大哥,我可担当不起啊!你好像别我大很多吧?”路一鸣道。
“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哥。能把身份证和驾驶证还给我吗?拜托了。”席门庆哀求道。
“可以,你在哪?”路一鸣问道。
“我就在你身后一个电话亭旁边。我马上就过来。”席门庆跑了之后,又悄悄折返回来,偷偷跟着路一鸣身后。
没一会,席门庆现身了,灰土灰脸,见到路一鸣连连作揖。
“下次你要是再敢在公交车上拉人家女孩子的拉链,我据对不会饶你,这次算你初犯,下不为例。”路一鸣厉声警告道。
席门庆心想:那女孩子的拉链明明是你拉开的,还装逼。
他不敢揭穿,揭穿也没用,今天自己没挨打就算是走运了。
“是是是,我记住了,我一定改过自新。”席门庆硬着头皮答道。
“那去吧!”
路一鸣把钱包和手机都丢给了席门庆,不过,钱包里的钱他可没给他。这家伙在公交车骚.扰蝴蝶,算是给他点惩罚。
……
……
路一鸣帮着蝴蝶精挑细选了不少复习资料,从此当起了神圣无比的家庭教师。蝴蝶这丫头心气极高,在路一鸣的调教下,掌握的知识范围渐渐广泛,渐渐的,蝴蝶发现,路一鸣这个家伙博学多识,肚子里的学问宛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不由得暗暗钦佩。
路一鸣到二台子乡渔业所半个多月了,整天无所事事,除了上网就是转码头,和所有派下来镀金的机关干部一样,混混日子,等着提拔。
……
海洋局副局办公室。
沈井冰主任口水泛滥,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慕容局长,路一鸣这个家伙我们是看错人了。果然是个屡屡无为之辈。在二台子渔业所有半个月了吧!整天都在混日子,而且,我还听说,他泡了一个渔民的女儿,跑到人家当什么家庭教师。简直是不务正业!我看啊!这种人就是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慕容颜坐在椅子上,耳朵听着沈井冰的对路一鸣的数落和贬损,目光一直落在鱼缸里那只张牙舞爪的波塞冬发呆,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心不在焉。
沈井冰在一旁偷偷看了一下慕容颜的反应,有点失望,继续添油加醋道:“咱们海洋局人才辈出,需要培养的年轻人都派了一条长龙了。可路一鸣呢,慕容局长给他机会他自己不争气,辜负了你的栽培。要我说,像路一鸣这种没啥能力整天装蒜的年轻人必须调岗。对了,门卫室那边一直缺人,要不把他调去当门卫吧。我看他也就配看个大门。”
沈井冰说的口干舌燥,嗓子眼蹭蹭冒火,而慕容颜始终都无动于衷。
最后实在说不动了,自己跑到饮水机弄了个纸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沈井冰这是有多恨路一鸣啊!看来老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沈井冰就是那堵墙——那堵墙上的草。
“沈主任,你好像特别关心路一鸣啊?为什么?”慕容颜收回目光,看着沈井冰问道。
“我?”沈井冰噎了一口水,差点没呛水,伸了伸脖子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主任和一个下派的机关工作人员,两者本来没有任何的工作交集和往来,可沈井冰却是对路一鸣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在意,而且,找机会打击报复,似乎宿怨很深。
“沈主任,咱们局的情况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可我要告诉你,任何拉山头的圈子迟早都会崩盘的。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路一鸣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小心夜路走多了遇见鬼。”
慕容颜语气轻柔,却听得沈井冰后脊背冒凉风。沈井冰之所以畏惧慕容颜,可并非她副局长的地位。而是这个女人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睿智。海洋局一个正局,七个副局,作为办公室主任的沈井冰能存活在夹缝之间,他心知肚明,跟对人和站错队的后果。
“呵呵,慕容局长我是替你操心,咱们局培养几个优秀的年轻人可不容易,特别是那种底子厚,能力强的年轻人就更难了。路一鸣同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懒散,明天有空我去二台子渔业所一趟,给他敲敲钟,打打气,让他别整天混日子,辜负了慕容局长的栽培。”
沈井冰不愧是老江湖,听到出来慕容颜话里有话。
“不用了!路一鸣的事不用你操心!对了,你去通知一下各部门,下午四点,召开党委扩大会议,黄局长要亲自参加。”
“是!”沈井冰从慕容颜办公室退出了,眼珠眨了眨,在他的脑海中,七个身影如同七武海,而最后,到底谁能当上海贼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