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强心里本就有几分没底,听到这番话后,更是失落,异常烦躁的说道:“照你这样说的话,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我们还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呢?”
张云生看了盛世强一眼,他这个搭档什么都好,就是遇到大事时沉不住气,这也是他亲自来沧河的原因所在。若是继续让盛世强搞下去的话,这事十有八.九要完。
“我刚才说的是沧河这边的情况,别忘了柳局长还有一个常务副市长的老子,她要是能说动她老子的话,这事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盛世强冷静的分析道。
当时,张云生和盛世强之所以将着眼点选在沧河便是看中了柳美霞有一个任常务副市长的老子,现在到了要命三关的时候,这条暗线该发挥作用了。
“就算柳市长出面打招呼,这事也没那么容易办。你之前也说了,银行实行的是垂直管理,柳市长的级别虽高,但沧河农行的行长和他并无什么关联呀!”盛世强压低声音说道。
张云生没好气白了盛世强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老弟,拜托你动动脑子。柳市长若是插手的话,怎么可能给沧河的行长打招呼呢?那样岂不是失了他一市之长的身份。沧河农行可是归云州市行管的,他只要给云州的行长打个招呼,沧河农行的行长还不乖乖照办。”
听到张云生的这番话后,盛世强仔细琢磨了一番确实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又转忧为喜道:“老张,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呀!”
“废话,成功率不大的话,我会想方设法的又拆借五百万过来吗?”张云生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事若是黄了的话,利息就够我们俩喝一壶的!”
盛世强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阴沉的说道:“这事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张云生微微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尽人事,听天命!”
正如张云生分析的那样,柳美霞把好话说尽了,沧河县农业银行行长龚子珍就是不松口。柳美霞在万般无奈之下,悄悄冲着坐在一边的钱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和其摊牌。
“龚行长,你看柳局长既然亲自过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钱洋一脸巴结的说道,“至于银行这儿,您刚才也说了,您有您的苦衷,我们表示理解。”
说到这儿,钱洋停下话茬,冲着龚子珍轻点了一下头,又接着说道:“在此情况下,我们想请龚行长指条明路,既能让我们贷到款,又不至于让您难做!”
若是其他人和龚子珍说这话,他早让保安往外面撵人了,但眼前这个女人不但是县长身边的红人,更是常务副市长的独女。银行系统虽说自成一体,但也难免要和地方上打交道,为了这事龚子珍犯不着去得罪柳美霞。
龚子珍伸手将手中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冲着钱洋说道:“钱科长,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姓龚的要是还不松口的话,便有点不近人情了,不过……”
听到龚子珍的前半句时,柳美霞和钱洋悄悄对视了一眼,心里很是开心,当听到“不过”二字后,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龚子珍不管柳、钱两人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几百万的话,我现在便能贷给你们,但这数额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个级别做不了主,你若是能让市行的陈行长给我打个电话,我一定给你们办。”
龚子珍口中的“陈行长”指的是云州市农业银行的一把手行长陈贤,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要陈行长发话,他便放款。
柳美霞意识到这已是龚子珍的底线了,再无任何可商量的余地了,于是开口说道:“行,就照龚行长说的,我想方设法去做陈行长的工作,若是侥幸做通了,还请龚行长能行个方便。”
“柳局,这点大可放心,只要陈行打电话过来说这笔款子可以带给你们,我这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龚子珍连忙表态道。
“好,龚行长,我们一言为定!”柳美霞说话的同时,冲着龚子珍伸出了手。
龚子珍连忙伸手和柳美霞相握,接口说道:“柳局,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