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夕轻笑。
“他是一个职业人,有着职业人的底限和尊严;怎么能和你这种利益至上的商人相提并论。”许诺嗤鼻而笑,脸上尽是不屑与轻讽。
“商场法则里,底限就是法律,有地位才有尊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顾子夕对许诺的论调不置可否,在电梯的楼层指示灯跳到6楼时,他的手自然的揽在了许诺的腰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诺的身体一片僵直。
“把我自己借给你,在任老面前演一出戏,希望这出戏能以卓雅得到首播头条的机会而落幕。”顾子夕淡淡的说道。
许诺皱了皱眉头,僵硬的身体略略放松了一些,在电梯门打开后,两人相偕而出,看起来倒也郎才女貌的和谐养眼。
“任老,广告部吴主任早上来台里了吗?有没有闹出什么事来?”顾子夕与许诺一推开任安儒办公室的门,便抛下这句没头没脑,却又让不紧张的话。
“一般不会这么早,大约还有半小时过来,怎么啦?”听见顾子夕认真的语气,任安儒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起来。
“诺诺早上告诉我,昨天去局子里捞人时,吴主任似乎对任老有些误会。所以我一早就带诺诺赶过来,担心他胡说八道会对您老有影响,也担心会影响这次的合作。”听说吴析还没到,顾子夕似是松了一口气。而他臂弯里的许诺,听他一口一个诺诺喊得无比的亲热、无比的顺口,心里直犯着恶心——这个男人,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浪费了!
“哦?什么误会?”任安儒这才注意到顾子夕和许诺亲热的态度,眼底不禁生出些疑惑来。
“说您老想趁这次机会将广告部架空,以便以后直接从赞助商处捞好处。说什么这次豁出去了,闹大了也不怕。”顾子夕一脸担心的模样,似乎比任安儒更在乎事态的发展。
“简直是胡说八道!”任安儒气得猛拍起桌子,一桌的文件被他的力度震得四下纷飞——文人出身的他,最在乎的是清誉,说他别的可以,说他恋权贪财,他绝不能忍受:“他有脑子不会分析?他出事之前是和谁在一起呢!”
看见任安儒果真沉不住气的发了脾气,顾子夕心里淡淡一笑,面上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他们那天是和卓雅的莫总在一起,但这事儿谁都有可能做,最不可能的是卓雅。”
“您想想看,流程是卓雅做的,流程里对供应商资质的评估,广告部占了30(百分号)不止的权重,以外企对流程执行的刻板程度,他们恨不得跟着吴主任身边看着他做评估才放心,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把他给弄进去?”
“卓雅的莫总,身为外企的高管,一旦有职业污点,在这个行业的发展就全完了,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再说,他为了把吴主任弄出来,被人弄得胃出血,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
顾子夕低头看了许诺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那晚我和诺诺一直在一起,她喝醉了在酒吧和我闹了一场,回到酒店又哭又闹的,一晚上没消停,更没有机会去安排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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