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刚刚撑住身子,就感觉面前一阵香风拂面,紧接着一张俏丽的小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面躲,没想到那马尾少女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个神出鬼没的马尾少女虽然厉害,但并不可怕,我想起她擒住朱炳义,赶跑夏夕,算是把我给救了,就赶忙对她说道:“多谢,多谢救命之恩!”
马尾少女嘴巴一噘,不屑地说道:“谁救你了,我只是路过,问问情况而已;要不是这两个家伙太过于讨厌,你以为我会管你?”
她说得挺不客气的,弄得我有点儿尴尬,不过我是跑过业务的,吃尽了白眼,也不介意,嘿嘿赔笑。
大概是觉得我态度不错,马尾少女这才问起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敢隐瞒,把这些天来的经历跟她一一讲起。
听完之后,马尾少女斜眼瞧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瞧瞧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副德性,从来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我被讽刺得面红耳热,不过也不敢顶嘴,只是一个劲地苦笑懊悔,她看我态度诚恳,倒也没有继续嘲笑,而是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咦,聚血蛊啊?我怎么都没有听过这种玩意儿,感觉好像很吊的样子?”
我先前瞧见这马尾少女匪夷所思的身手,觉得她一定很厉害,想起自己快要爆裂的肚子,慌忙求救,让她帮忙看看我这情况。
马尾少女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肚子。
她的手法很特别,有点儿像是佛教里面的结手印,就是观音娘娘的那种手势。
大概弄了几秒钟之后,她抬起头来,一脸同情地对我说道:“小兄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说的那十八条引蛊,现在已经变成一条了;坏消息是你的体内已经千疮百孔,机能丧失,只不过被那蛊虫麻醉,让你感觉不出来,一旦它离体,你就死翘翘了……”
我一脸震惊地喊道:“啊?”
似乎觉得我还不够倒霉,马尾少女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对我甜甜一笑道:“另外告诉你一件更不幸的消息——如果不是我压制,它刚才就已经出来了……”
我如遭雷轰,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脑瓜儿有一大堆马蜂在转悠,过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那女孩儿的裤脚,哭着说道:“救命啊,小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我知道这马尾少女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了,所以也顾不得脸面,就希望她能够给我指一条活路。
马尾少女一脸嫌弃地踢开我,捂住鼻子说道:“唔,你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我听到这话儿,赶忙收回脏兮兮的手,苦笑着说道:“我被他们抓来十几天了,一直都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哪里有澡洗?”
马尾少女瞧见我多少要点脸皮,并没有死缠烂打,脸色反倒是好了一点儿,好言相劝道:“这个嘛,蛊毒这东西,我虽然懂一些,但毕竟不是专家,而且你这情况,基本上五脏六腑的机能都丧失了,只是凭着那虫子的一口气支撑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呃,你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又或者有什么遗言,我倒是可以帮你办到。”
她到底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女孩儿,说到后来,让我潸然泪下。
哎呀,我可是二十来岁正当年的大小伙儿,怎么就混到要说遗言的地步了么?
其实我绝对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吧?
请不要放弃我!
我泪水汪汪,那马尾少女见我半天不说话,作势要走:“你没有什么遗言或者要交代给你家人的么?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你死了,我把你安葬了就是了——入土为安嘛,我懂的!”
我心如死灰,泪水又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来,不过看着她真的要走的样子,赶忙留住她道:“别走,别走,有没有笔,我写封信,你帮我寄给我家里人。”
马尾少女露出了笑容,一边伸手去背包里找纸笔,一边说道:“这才对嘛,做人呢,最重要就是豁达,凡事想开一点就好。”
她说着,把纸笔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斟酌着写什么好呢,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马尾少女突然说道:“咦,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一个人——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
我愣了一下,说我是贵州晋平的。
马尾少女突然一拍手,冲着我笑道:“啊,你叫做陆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