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庆刚刚踏进里屋,就瞧见苏瑾瑜提剑从屏风后走出。
他一愣,问道,“你提剑作甚?”莫名的瞧见她提剑的模样,他竟然有些觉得冷风迎面吹来,一阵汗毛直立。
苏瑾瑜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抿嘴一笑,抬手将长剑插入了挂在墙壁上的剑鞘之中。
那一下,干脆利落,那姿势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程荣庆微微张了张眸子,心道,不是说苏瑾瑜是武学废材,可瞧这长剑入鞘的姿势,竟然这般熟稔,仿佛习武良久。
“世子爷,有事?”瞧他发愣,苏瑾瑜施施然回到了案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轻轻翻阅,“有事请说,无事请回。”那厮还在屏风后呆着,她只求眼前这位大爷早点滚出去。
程荣庆见她态度冷漠,微微皱眉,明显不悦,“我听说你将管家的儿子从店铺里赶走,可有此事?”
“恩。”苏瑾瑜想不到李氏会让程荣庆来当说客,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应了声,她纳闷,李氏凭何觉得程荣庆可以说服自己。
“李三在店铺里打理得不错,你还是继续留用吧。”程荣庆面对她如此冷淡的态度,便也不愿多说,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噗嗤——苏瑾瑜差点笑出来,她放下书本,这才抬头看向他,“如我不愿意呢?”
“既然你嫁进了靖国侯府,就是靖国侯府的人,你的嫁妆自然也应纳入侯府,母亲派人打理自是应该。”程荣庆说得理所当然,“况且根本是你的仆人打理不好店铺,母亲才派人帮忙打理,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将人赶走,若是没有李三帮忙打理店铺,早就倒闭关门。”
苏瑾瑜收回目光继续看着书本,修长的指轻轻拂过页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瞧这说的什么屁话,妥妥的,欺人太甚!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尊重你来告之一声。”程荣庆觉得自己今日与她的话说得够多,难得他肯放低姿态与她说这般,“别忘了,出嫁随夫。”
苏瑾瑜将书重重一放,她可没什么好心情在这里听他的屁话,“如我没记错,当初陛下赐婚之时就封了我正二品郡主,皇太后也曾传了口谕,我的陪嫁都是皇家御赐,旁人插手不得。”
正是因为如此,李氏只能在背地里下手,而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找自己麻烦。
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程荣庆气得放在背后的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想起母亲临行时说的那番话,想起从苏瑾瑜丰厚嫁妆里获得的好处,他忍了,“我知你是恼了我,这几日疏忽了你,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
“噗嗤!”苏瑾瑜这次真没忍住,笑了出来,就差没喷他一脸,他真当自己是香馍馍片,每个人都巴不得想爬上他的床啊。
这个人不是自恋到家,就是脑门被门板夹了!
而与此同时,从屏风传出一声响动。
“是谁!”程荣庆也是习武出身,听到响声立刻转身朝屏风走去。
糟糕!
苏瑾瑜连忙起身追上去,那骚包还在屏风后!
待她绕过屏风却发现贵妃椅上哪里还有那骚包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雪白毛茸茸的小猫儿,发出了喵喵声。
“哈欠!”程荣庆猛地打了个喷嚏,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那贵妃椅上的猫,眼里仿佛有着极深的抗拒,“你何时弄进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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