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轻纱般的薄雾缭绕着安静的乡村,凉风习习。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似乎是想说话,或者在夹眼无声的逗趣,朦胧的星光映照着一块块耀眼的水塘,蛙声,犬吠,悠扬动听,房屋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还有说话声隐隐传来……
桌上点一盏油灯,勉强照亮着三尺之间。人一走近油灯,就在墙壁上留下浓重的影子。这里还没有通电,晚上点的是煤油灯。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风景。
突然从某间屋子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天呀!死咯!死咯!呜呜呜!”。
人们正疑惑,一会又传出一个妇人崩溃的的哭声:“老六呢?老六不见啦!六呀!六呀,我的儿呀!”这哭的人,从屋子奔走出屋外,使她的声音越传越大。
哭声惊动了全村,这一下,好像捅了马蜂窝,村里左右邻舍纷纷出来,有的还没有吃完晚饭,拿着碗一边吃一边打听是什么事?说的是我们本地乡间的土话:“做门?”、“做门?”、“做哪门?”。有的人长期的问得不到回答,干脆郑重其事大声质问:“是哪门啊?”。有的人疑惑加惊惧,一句话分几截并斩钉截铁地说,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来回答他的话:“死咯!是做哪门啊?!”。
刚才奔走出屋外的妇人她已经打着火把,她打着火把,一路呼叫“六呀!你在哪呢啊?你快回来啊!”。“哪呢”是我们的方言,哪里的意思。一边哭一边喊,四处寻找,夜风寒凉,传来她着急的呼喊声。原来她在睡觉前清点孩子,数来数去,总觉得少了一个,原来是老六不见了!孩子们已经睡了,她把孩子拍醒,一个个地问,没有一个孩子能说得出老六去哪里?她丈夫这几天正好不在家,出远门去锯木,做木工活了。
大家从屋子走出来,很自然地来到村中的平时集合开会的叫“外坪”的地方,以队长为首,聚在一起议论起来。嗡嗡嗡的说话声夹着个别尖锐的叫喊声,大家猜测老六去哪里了,不一会,会游泳的小伙子一起下到鱼塘里,手拉手,进行地毯式搜索。逐张鱼塘搜索,逐步排除,我们村有9张鱼塘,他们一张一张地走下去搜索。特别地留意了那些排水的口。一些平时和老六一起玩的孩子们,各自被自己的父亲气狠狠地逼问:“你今日和老六去哪呢?”、“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老六?”、“老六在哪呢?”“聪那某?”聪是我们本地话,看见的意思。
可是,他们把自家孩子逼得嚎啕大哭,什么也问不出来。那边由青年自觉组成的“突击队”、“义勇军”、“敢死队”把村里的9张鱼塘都找遍了,仍然一无所获,连老六的影子都找不见,最后,大家又集中在一起长吁短叹:“我看这回是不是真的不见了?”、“不会吧,这么大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到底是去哪里?也得和大人说一声呀”。这时,又有人迁怒于家长,说家长不会教侬(方言:小孩),宠着他惯着他了,现在无法无天,要是家长严厉一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看人家谁家有这样的事?
老六从小顽皮,经常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不仅骑牛,还骑猪,被摔下来好几次了,有一次骑牛被摔下来,刚好跌落在石头上,不知是不是伤到筋骨?但他还是不肯改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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