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子知,争取一次过。”
今天的温度零下十几度,越快拍完越好。
“好。”周子知把羽绒服脱了递给简余,紧身的芭蕾舞裙裹着精致的身材,她打了个哆嗦,压了压腿,硬着头皮做深呼吸。
她在里面饰演的是芭蕾舞老师,开拍前去跟专业老师学过,反复练习了许多次,这个镜头一次过应该没问题。
简余看着都觉得冷,她瞅瞅布置好的场地,阴森森。
有工作人员在后面小声,“她演的《屋檐下的女人》多经典啊,现在翻拍的几部都不行。”
另一个立刻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受不了的说,“我看了那部,有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照镜子。”
简余搓搓手背,那部电影很出名,她一直不敢看,据说很恐怖。
“灯光,摄像,准备——”张宁的手臂一挥,“!”
苍白的灯光下,长发女人在镜子前翩翩起舞,白色裙摆掀动,踮起的脚尖在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她单脚点地,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起来。
众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舞动的女人,无论是笔直的长腿,还是妖冶的红唇,都比不上那截脖颈。
雪白,细长,漂亮的犹如精雕玉琢的艺术品。
舞蹈室的灯忽然一闪一闪,众人屏住呼吸。
紧张的氛围从他们身上蔓延,笼罩整个舞蹈室。
女人转身,镜头推进,停在她精细的眉眼,她看着一处,似乎看见了什么,瞳孔紧缩。
正好站在那个位置的摄像大哥身子一绷,被带入那个恐惧的画面,下意识回头,毛骨悚然。
“过。”张宁满意的说。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本来拍灵异题材就有点毛毛的,刚才受那个场景的影响,更不对劲了。
周子知擦着脖子上的细汗,“简余,你看什么?”
简余摸摸周子知乌黑的长发,“子知姐,你的头发真好,又顺又滑。”她其实想说你演的好吓人。
周子知轻笑,“是不是吓到了?”
“有一点。”简余不好意思的抓抓脸,“我胆子很小,晚上睡觉都是开着灯的。”
周子知说了句让简余难以置信的话,“我也有那习惯。”
简余瞪大眼睛,“你也怕鬼吗?”
周子知摇头,她怕夜晚。
说一次过就能一次过,张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周子知,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追求。
“子知,我跟编剧讨论过了,给你增加了十几场戏,你考虑一下。”
他把本子递过去,“先看看,尽快把你的决定告诉我。”
周子知将本子翻开粗略看了一遍,“宁哥,晚上我会给你答复。”
她前脚刚走,冯皓后脚就到,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
化妆室里,冯皓低头,手指滑动屏幕,语气随意,“演白歌是谁?”
化妆师说,“就是那个周子知。”
冯皓依旧随意,“我怎么没看到?”
“已经走了啊。”化妆师说,“走的还挺急的。”
“张导说你快到了,让你和她聊聊这部戏,她没留下来。”
冯皓的手指顿住,他皱了皱眉,那个女人可能已经发现了他的企图,连跟他暧|昧的机会都不给,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