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连蹦带跳地就光着脚从床上蹦了下来,“娘,你打我做什么?我哪惹你了!我作证还作出罪过来了!”
二旺这一吆喝,包氏一下子冷静了,突然意识到,刚刚穆家林的话,好像除了她跟穆壮别人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把手里的鞋往地上一扔,嘴里骂咧咧地就又回到了堂屋。
“都散了吧,该睡觉的睡觉,有什么事,明儿再说!”穆壮看包氏那跟钻了鸡窝的头,指挥着大家散去。
芊荷早就撑不住了,这一天把她累的,跟家人们应答几句,便也回了自己房间。
人要是累,就容易睡得沉。
穆芊荷就感觉自己刚闭上眼,再睁开时,天就亮了,耳旁是孩子们叽叽喳喳嬉闹声,怎么听,怎么决定是在耳旁,一个激灵直起身来,“啊!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进来的!”
米粒米穗还有猫蛋狗蛋,都挤在厢房里,排排坐在炕下,一人一张小凳子,面前放着一张长条桌,杜泽正拿着一根戒尺在教导他们正确的研磨姿势。
芊荷“嗷”得一嗓子,重新钻进了被窝,“你个白眼狼,谁让你进我屋的,臭不要脸,出去,出去!”
杜泽不以为然,“大小姐,这日头都正当央了,你还睡懒觉,不怕人笑话嘛!”
“啥?正当央?”芊荷从被窝里探出去去看门板上的影子,果真是正午的样子,“啊?那,那三牛是不是被带走了?”
大靖朝司法还是很严明的,要是认定穆犇是凶手,在开堂审理之前,会带着他去指认现场,然后当众听证人证言,最后才是送到县衙开堂会审。
虽然芊荷不能完整的案件,上世穆犇的事,但通过东拼西凑,芊荷还是记起了当时宋大人说的几根要点,芊荷还想着能帮点就帮点,那终究是条人命,已经死了一个,不能在让另一个惨死,咋这一觉就睡过头了呢。
“你问的是穆犇恩公吗?听说还没有,官爷们昨日有公务,熬夜办理,今儿就迟一点来!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了!”杜泽缓慢开口,他不忍心看着穆犇被带走。
原来还没带走啊,“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芊荷命令他,一看杜泽朝自己瞪圆,芊荷眉毛一竖,“瞅啥瞅,我去看看,能不能救你恩公!”
“奥!”杜泽嘟囔一句,便带着孩子们出去。
芊荷三下五除二,也就是在杜泽转身的功夫,就换好了衣服,等杜泽站到门口时,她也迈步出来,“你在家看着这些孩子,我去看看!”
杜泽情绪不高,闷闷地“嗯”了一声,见芊荷要走,又补充道,“人家遭遇了不行,你可别去幸灾乐祸!”他是担心芊荷笑话黄莺莺。
“我呸,你把我穆芊荷当什么人了!”芊荷狠狠地啐口吐沫,撒丫子就朝穆犇家跑去。
而此时,穆犇家已经被人围得严严实实了,除了看热闹的百姓屯的人,门口位置是一些拿着木棍,一脸凶神恶煞的,号称是孙满堂的亲人。
“不是说着孙满堂是三牛老丈收养的嘛,从哪冒出的亲人啊!”身旁有那看热闹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