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未来的鼬哥和佐助那倒霉催的爹,族长宇智波富岳了。
我径直朝他走去,也没管其他人的眼神,而是直接将手中的便当塞到了怀里,说:“我奶奶亲手做的,说的是给美琴阿姨补身子。”
他默默地收下便当,没有吱声。
而他身边的一个长老已经按耐不住问我了:“宇智波生火,你怎么回事?”
我看向他,眨了眨仅剩的右眼:“瞎了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长老气急败坏站起来,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的眼睛呢?”
他的语气与其他人不同,我回到木叶以来所碰到的人,无论是神月和钢、水门、带土,甚至是三代,对于我的眼睛还是担忧多过好奇的,其他怀有恶意的人也仅仅是幸灾乐祸。而这个长老的语气则是毋庸置疑的质问。
也是,写轮眼太过强大,从战国时代开始,无数忍者家族就已经对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觊觎不已,而每一个宇智波族人阵亡之前,也都会将自己的眼睛销毁,来不及的,便由同伴代劳。或者在战斗结束后,从眼睛到整个尸体全部*。为的,便是保证写轮眼不会外流。
我丢了一只眼睛,长老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我往四周看去,那些宇智波也都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可以想象出来,如果我说我把眼睛送人了,这群人估计撕了我的心都有了。
不过送来送去也是自家人,想来宇智波一族也没有吃什么亏,虽然后来被那祖宗坑得直接灭族了。
我想了想,说:“战斗中被伤到了眼睛,于是干脆挖出来销毁了。”
这个理由十分合情合理,那个长老的气消了不少,又坐回了位置上。而这时,一个站在一旁的伤员则冷笑着开口:“生火倒是很果断嘛,只是不知道眼睛到底是被销毁了还是在别人手中。”他顿了顿,又说,“毕竟生火是大蛇丸的得意弟子呢。”
我看向他,他额头上绑着绷带,正看着我,见我的视线转移过来之后,笑了笑,然后又转头望向长老们。
其中一位长老点了点头,道:“生火,虽然你被大蛇丸收为弟子,但你要知道,你是姓宇智波,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
而之前质问我的那个长老又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道:“你是大蛇丸的弟子,与三代走得近一些我们无可指摘,但是你要记住,你姓宇智波,没有家族,你什么也不是。之前你缺旷宗族会议,还是你奶奶出面保证你绝无异心,我们也就卖你奶奶一个面子,姑且相信你。希望你以后能正视自己的立场,不要忘记你的任务。”说完,他回头看向宇智波富岳,“富岳,说些什么。”
我看向宇智波富岳,又看向他怀中的那份便当,他沉默半晌,然后说:“好了,生火你回去休息吧。”
他这一说,把那位长老给气得半死,指着他半天说不来话。
我朝富岳笑笑:“我会告诉奶奶,你跟美琴阿姨都很喜欢她准备的饭菜。”
富岳揉了揉额角。
于是我便在长老的咆哮声中钻出了集会地,步行着走出了南贺神社。此时夜幕四合,星空朗朗,还能隐隐听见不远处的南贺川的流水声,几只萤火虫在林间时隐时现,我在林间小道上走了许久,再回头去看,南贺神社隐在山林之中,只能看见飞扬起的鸟居边角上停驻了一只不知名的鸟,而下一刻它又展翅飞离,在夜空中消失不见。
我回过头,望着绵延而向木叶的小道,然后开口:“出来吧,我发现你了。”
一阵沉默之后,我听见了一声仿佛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我侧过头,看见路旁的树下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人站着,脸上是一张白色的漩涡脸面具,他正朝我挥着双手。
而另一人则坐在一辆木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张厚厚的毯子,背后的管子顺着轮椅垂在地上,直插/进地底,他灰白色的炸起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头发下那张脸上不再是属于老人的枯瘦和皱纹,而是白净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五官英朗俊美,左眼的写轮眼中勾玉正缓缓转动着。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虚弱到无法掩饰自己的气息而被我发觉,我会觉得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当年。
他勾唇笑了一声:“看来你有所长进了。”
我愣了愣,学着他的样子也笑了起来:“是你变弱了,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