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官也不见门卫通报,怠慢国师之处还望海涵。”赵善湘姿态放得低,面对这种幸进之人虽然自己不至于畏惧,但至少不想得罪,况且这位国师与史相公的关系也是那样纠缠不清,暧昧不明,是敌是友也让外人看的是一头雾水。所以就更加不能得罪了。
“赵学士严重了,军国一事,我不大懂,就有劳学士与各位官人将军了,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向官家传达对诸位的支持,你们只管擒贼,后方有我坐镇,不会掣你们的肘。其余的事我是不会插手的,当然有什么用得到道的尽管吩咐!”这官员称呼一般是往高的官职称呼,这焕文图学士可比制置使来的尊贵,所以赵峥称呼赵善湘为赵学士,或者赵焕文即可。
赵善湘见赵峥如此表态自然是求之不得,要是赵峥胡乱一气插手军务,赵善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吩咐不敢当!以后还有事情需要仰仗国师的地方,还望不吝赐教,国师此番昼夜兼程前来,也是疲惫,晚上本官设宴为国师接风洗尘!”
赵峥摆手:“贼子未平,黎民受苦,这个就不必了,等诸位凯旋之日,我来设宴为诸位官人庆功!”
赵峥一席话令众官员连连头,这国师看来真如传言那般,宅心仁厚,虚怀若谷,而且能认大体,顾全大局,这对于身处高位的人来,真是难得一见。当即就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这位是?”赵峥询问刚才呵斥他身份的中年文官。
“下官赵葵,得罪之处还望国师海涵。”
“原来是赵参议,真是一表人才!家学渊源。”赵峥话刚出口,在场官员齐齐变色。
这赵葵刚刚才在会上被赵善湘提举兼任参议官,国师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真的会掐指一算不成?
赵峥见众人色变,微微不解:“可是道错了什么?”
“国师真乃神人耶!”众官员纷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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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会完一众官员后,成道就过来禀报,已经在扬州城内卖好了一处大宅子,赵峥还没进城时,就让人通过望眼镜在热气球上察看扬州哪里有大的空余宅子,然后进城后就分头去寻找那些宅子的主人。
那些宅子在得知要买的人是当朝国师,而且出价阔绰,所以也愿意将空闲的宅子卖给赵峥。
这是一间四进四出的院子,但对于赵峥这个将近三百人的队伍完全不够,所以就又让人选择附近的院子或者客栈租下来,这一切让赵善湘得知后感慨给国师当护卫那是当兵,分明是当少爷不好,不住兵营,住院子和客栈。让赵善湘深深的为赵峥护卫的实力表示担忧,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派一营人马过去保护赵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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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峥看到已经是自家的大宅子时,仰天大笑:“有钱就是好!”
“国师,那二十车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成道不忍心打扰赵峥感慨,但他对于那马车里的东西那可是十足的害怕,道观就有一个人死于这个东西。
马车里装的是两门火炮,还有五车手雷,其余的都是火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充作军资给赵善湘送过去的,但关键是他们没人会使用这玩意,但放在自家院子里的确有些不安全,而且那些火药是军资,放在自家也有些忌讳。
“去请赵学士来一趟吧,就我要事相商。”
国师相邀,赵善湘自然也得给面,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赶过来,待赵峥明那马车里就是那日在宝应城外大破李全的火药时,赵善湘的信心立刻就足了起来。
“有了此物,李贼虽然势大,但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赵峥连忙制止了赵善湘过于乐观的想法:“学士,此物不宜保存,容易受潮,务必将他放在干燥的地方,且不可遇到明火。”
赵善湘皱眉,原来此物改良后,缺与之前的火药一样,这些限制让这个东西只能在特定的情况下起作用,的确有些可惜。
“不过,我这里还有两物,破敌军威想来是够了。”
“何物?”
“赵学士,随我来。”赵峥引赵善湘来到自己后院,然后指了指前面他十分讨厌的假山。让人拿出一个手雷弹过来,然后扯掉拉环,扔到假山那里。随即让人将赵善湘拖进了屋子。
赵善湘还没反应过来。
爆炸声巨大的声响将他的耳朵砸的嗡嗡直响,然后跑出去一看,浓烟滚滚,假山被炸成一堆碎石。
赵善湘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手脚颤抖,有此神物,何贼不破!就是恢复中原也未尝不可能。
屋子内的赵峥却没有太多激动,吩咐成道:“换一个好一假山。刚才那个太难看,现在没了。”
宅子大就是好,后院爆炸了都无事,大不了换一处新宅子,有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