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从绳扣里脱出,一下子被吊在了空中。
“于是,他,13岁的蒋志伟,真的上吊了……”
王痴人的长篇叙述,总算告一段落了。他使劲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出了身汗,那个讲述的过程,就好像他自己穿越了一回,体验了一程,说不尽的劳累和辛苦。
而听完叙述的包裹呆若木鸡,这是一个绝对出乎他意外的过程和结局,原来那个引起轰动的男孩上吊事件,竟然就跟他有关,而他在听王痴人解释之前从未把那个男孩与自己联系起来。这样邪门的故事,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傅克玉听了后,也如梦刚醒的样子,由于这段情节过于离奇,有着不少起伏,她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绿的。不过还是她先开口:“这么说来,蒋志伟的死,还是跟他的幻好奇心有关,是他自己害了自己啊。”
“是的,是好奇心害了他,但也是受了别人的害。”王痴人有点不平地说道。
傅克玉看了看一旁的包裹,问王痴人:“你说是他吗?”
“他和胡红琴。”
傅克玉问包裹:“你觉得,你们有责任吗?”
包裹脸上浮现着复杂的神态,既是难过的,又有点难以接受,他望着王痴人,提出疑问:“如果他没有那夜撞见他表姐在床上的恶梦,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吧?”
王痴人说:“所有的事,都不是孤立的,这里面,连他大姨也有一点责任,因为当年在他掉进水沟弄湿衣裤的时候,不应该给他换上表姐的衣裤,这其实是第一个导火索。”
傅克玉疑惑地问:“跟这个也有关系吗?”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买一条花色连衣裙的原因,实际上他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女孩,像表姐那样来体验的,他认为表姐那夜做的并不是恶梦,而是一个美梦,梦中在体验上吊的爽,不然为什么表姐要穿着连衣裙睡觉?而他本身对女孩衣服很上瘾,这就加重了他体验上吊这个游玩的强烈**。”
傅克玉问道:“他大姨当时也是没办法吧,家里没有男孩,没有可供他换的衣裤,总不能让他光身子吧?”
“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家,借一借?”王痴人一针见血,“他们一个村子里,肯定有其他人家有男孩,难道还借不着一身男孩穿的衣裤吗?”
傅克玉嗯了一声,认为有道理。
“说到底,大姨和表姐都很疼爱他,因为他长得很清秀,外表像个女孩子,所以在她们看来,就算不把当女孩养,但让他穿一穿女孩的衣裤也没什么要紧。而激发点当然是那夜表姐在床上的梦魇。”王痴人说到这里问包裹,“那么你所说的上吊,到底是什么游戏?”
包裹显得有些窘迫,低声说:“这一点,我还是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