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清,你走了都快十年了。我的日子怎么越活越没奔头了啊?”
端详着墙上的老照片,郑大元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十岁。
“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可要挺住。我们一生的努力、六年的隐忍,可不能付诸东流啊!”
管家林一凡重新给郑大元跑来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劝道。
“一凡,妍珠有多久没来信了啊?”郑大元忽然转头问道。
“小姐这次去英国伦敦后,每个月都要给你写信。春节前,我们不是刚刚收到小姐的问候信吗?”
“哦,你看我这记性。我老觉得好久没收到妍珠的信了,心里挺挂念这孩子的!”郑大元有点尴尬地拍了拍脑门。
“一凡,你坐吧!我想听听你对宫大禹这个家伙的看法。”
郑大元指了指前边的椅子,他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老爷,这个我实在不敢多讲啊!”
“你跟着我二十多年了,还有什么不敢讲的?你现在虽然是我的管家,可不要忘了,你还是我足智多谋的副官呢。”
“老爷,你现在面前有两个难题,一个是内忧,一个是外患。这就要看你最看重哪一个?最想保全哪一个了?”
一听林一凡的这句话,郑大元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他当然明白林一凡所说的内忧外患是什么?正是这两个极为棘手的问题弄得自己这段时间进退两难、心急如焚。当年自己面对千军万马时,也没这样难以抉择过。
“老爷,我个人不成熟地认为。利用好这个不简单的宫大禹,就是解决我们目前内忧外患的关键所在。”
“哦,你具体谈谈,”
“远在云滇省省会南明的老板已经三番五次来电催促,要你务必配合日本人在这云岭山脉里勘探矿藏。看老板的意思,他是想把这云岭山脉的珍惜矿藏拱手让给日本人啊!”
“不行!绝对不行!”郑大元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整个脸部都在不停地抽搐着。“无论如何,打死我都不会给日本人当走狗的!”
“可是,老板的主意已定,一般人很难更改的!按照老板上次密函的安排,这春节后,日本人可就要进山探矿了。”
“老板啊老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狼心狗肺的日本人是我们靠得住的吗?你今天给他卖命,明天就可能被他给卖掉啊!”
郑大元微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脸上全是痛苦与不甘。
“宫大禹这小子,正好可以成为我们打破日本人美梦的一枚重要棋子。”
林一凡的语气很轻,但话里面的杀气却是特别的浓。
“林一凡,你真不愧是我郑大元的智多星啊!这个借刀杀人的计策实在是太高了!”
郑大元哈哈一笑,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
林一凡谦虚一笑,“老爷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站在旁观者清这个角度提出这个不成熟的建议。但是我还是担心老板那头啊!”
“老板那边我是信得过的,他绝不是卖国者,只不过为了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眼睛而已。慢慢的我会做通他的工作。我们首先就是要把那些讨厌的日本人给解决掉。”
郑大元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望着窗外的黑夜,眼睛里又充满了希冀。
“哼!姓宫的小子,你倒挺能打仗的。希望你在日本人面前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就在公孙翰林将那一百多名身负重伤、缺胳膊断腿的土匪俘虏送到新林县城三天后,就得到了好消息。
新林县政府特批石泉村自卫队扩建为厉山镇独立民团,直接受新林县防备旅管辖调遣。宫命宫大禹为独立民团团长,手下所有职务由宫大禹全权宫命。
随同委宫状送来的,还有三十支毛瑟步枪和十箱子弹。
“呵呵,大禹兄弟。不,宫团长,我们现在可成了政府的正规军咯!”
在送走了新林县政府的特派员后,公孙翰林笑呵呵地对着正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的宫大禹说道。
“公孙兄,你认为我会甘心受那帮吃闲饭的家伙使唤调遣吗?”宫大禹反问道。
“那当然不会。这帮家伙,希望靠这点东西就把我们给收买了,门都没有。再说了,大禹兄弟,你绝非池中之物,哪里会在乎这个小小的独立民团呢?”
“但既然是别人双手奉上的礼物,我们总不能不要吧!”
“对,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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