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尼玛!看够没有!老娘低血糖了!!
直到她在心里第十八次竖起中指,看上去最为年长,应该是她们父亲的那位才开口,让珍妮把羊赶到羊圈,并让凯瑟琳进屋。
自此,她的噩梦终于进入正章。
出于某些凯瑟琳完全不明白的原因,父母兄弟似乎非常排斥她跟原身的小妹妹。刚穿越过来的那天,除了知道珍妮是原身的妹妹外,对于原身的过去凯瑟琳一概不知。所以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生怕被身边的人察觉出端倪来。
于是,被那个最年长的男人骂作懒骨头。
在一次骤然的晕厥过后,凯瑟琳得到了原身的部分记忆。起码能认出父亲母亲,还有十七岁的大哥,十岁的弟弟跟七岁的妹妹珍妮。另外估计因为被骂了,她隐约记得原身以前似乎是个很能干的人。她便试着去做一些日常的活计,却笨手笨脚得搞砸了不少事情。
于是,被母亲冰冷地长时间盯视。
好在在实际动手的过程中,她逐渐地记起了这些活该怎么干。与其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是储存在这具肉体中的“惯性”。大概过去一天的时间,她接触到的工作基本都能顺利完成了。
于是,她成了全家的劳工。
到目前为止,穿越后的新生活已经进入了第三个日子。之前的四十八小时内,她吃不好睡不着,夜里还有点着凉还总是昏倒。就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砍柴挑水洗衣服做饭都是她的工作。有些时候,全家人都坐着发呆,只剩她一个人忙这忙那。
这副身体才十三岁啊!他们也舍得。
而每当她出门,遇见的人要么对她避之不及,要么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她,友善的也只不过是远远地打个招呼。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她在村中完全被孤立了。
为什么?
难道是原身以前做过什么,把全纽芬村的人都得罪了?还是……那就是她的穿越暴露了?!
怎么办?!怎么办!!中世纪欧洲人都有女巫迫害强迫症啊!我会不会被烧死?!不被烧死也会被吊死淹死打死压死的啊!!
啊啊!好想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趁早解脱啊!哦对了这里根本没豆腐!怎么办更绝望了啊!!
心慌意乱了好半天,凯瑟琳才缓过来。穿越暴露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这里的人肯定不会宽容地对待这种事情。但她也总不能随便抓个人过来问:“嗨,哥们,是不是因为我穿越了你们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真等到被揭穿的那天,现跳河估计也来得及。
她先姑且接受凯瑟琳·穆勒这个身份。毕竟只有活下去,才可能有希望。
大狗蹲在妹妹旁边,快乐地伸着舌头喘气。经过两天的相处,凯瑟琳明白这是一只内心十分温柔的大狗,所以也在努力地试着接纳它。现在和好迪克面对面时虽然还有点儿肝儿颤,好歹不像刚见面时那样想回头就跑了。
当然如果它打了狂犬疫苗的话,接纳速度肯定会更快。
定了定神,凯瑟琳跟珍妮说:“我想那个信差也不会久呆,差不多就行了,要不父亲也不会放心让你来招待客人。有酒有面包,能留住人就行。一会儿父亲就回来了。”
当然话虽如此,等信差走了凯瑟琳再路过身边的时候,父亲仍然嘱咐让大女儿快点儿回家。
“信差?什么内容啊?”珍妮关注的关键点和姐姐不一样。
凯瑟琳手头不停,取了些柴火准备到屋里生火。“我也不清楚,听父亲说,好像是从蓝佐寄来的。”
“一定是吉尔姨妈!”珍妮高兴地蹦了起来,“他们也找到落脚点了,太好了!”
“啊啊,是啊。”凯瑟琳打哈哈,抱着柴火赶快往屋里走。她得和珍妮稍微保持一点儿距离。
“姐姐,你好像不太高兴?”珍妮比她跑得还快,和好迪克稍微一加速就成功把她堵那儿去了。
“没有啊。”凯瑟琳拼命给松动的微笑上螺丝,“我……在考虑待会儿怎么跟父亲母亲还有马修亨利一起庆祝。”
绝对不能告诉珍妮,其实她根本想不起来吉尔是谁。
珍妮仍然一副担心的模样,踮起脚摸摸凯瑟琳的额头,见不怎么烫才稍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珍妮。”
凯瑟琳立即点头称是,表示自己现在好得很。其实冷汗热汗混在一起,再被小风这么一吹,脑门不凉才怪。但凯瑟琳不想吐槽。要消除原罪可以买赎罪券,让家里唯一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却是消不掉的罪过。
忽然,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正是原身那睡大觉的记忆又在说梦话的征兆。凯瑟琳惊喜之余立即全神贯注,让意识跟着这股熟悉感走,最终锁定在“蓝佐”这个词上。
“珍妮,蓝佐在哪儿?以前你在哪儿听到过这个词吗?”
珍妮立即翻找记忆。“这个……离开老家的时候,伯伯婶婶们谈论去哪儿时提到好多地方。除了那个时候,珍妮想不起来了。”
凯瑟琳却没有听到珍妮的后半句话。
看到的东西又一次被揉烂踩扁,血液的回流声又一次塞满了耳朵,珍妮抓住姐姐的手臂却被凯瑟琳误以为她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凯瑟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同时意识再度陷入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