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葛耷打破尴尬恭敬道:“我们这些受困的人都不曾接触过高端法则,而您不同,被高端法则戒护的涤凡碑能阻止我们靠近,却不一定阻得住您,或许您可以试试……。”
葛耷说出了大家的殷切期盼,许多以前看不起他的人,如今对他的看法也立刻改观了,光是他坦言出大家的想法,无形中他的‘江湖地位’就提高不少,相信司觉离开后,他的日子会比以前来得好过许多。
司觉磨蹭了半天就是不发一语,众人则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近距离下观察涤凡碑,这块九丈怪石被一股莫名的魂力所笼罩,司觉认为这股莫名魂力若是硬要将它归类,那么它应该和属性无关。司觉隐约感到这股魂力是有主人的,彷佛它出自某人之手,并留下了某人的灵魂印记。
若猜测属实,那么这里不就是一个‘私人’牢狱?
这个推测太过骇人,若这里真是某个人私设的‘牢狱’,那么此人的地位与能力一定比垂帘海这些魂体要高不少,自己若擅自行动,岂不是形同一种冒犯?
司觉对于‘穿越’一事,再也没有先前那么乐观的态度,他谨慎询问道:“若是有人想为难你们,那么他要具备什么地位和能力?你说!”司觉手指青禾仙子,似乎认为这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姐姐说话较为可信。
被意外点名指定回答,青禾仙子有点局促不安,酥胸一阵起伏后她娇声答道:“我们自称凡神,其实不过是妄自尊大罢了,神之一字,全是凡人对我们的敬畏尊称而已。”
听到这里,有些人神色赧然,有些则是神色难看,明显表达不以为然。
青禾仙子对于他人的态度颇为顾忌,她眼神有些怯怯,嗫嚅再道:“我们只算是修炼略有小成,在我们之上仍有许多大能,他们都是通过涤凡碑的考验而成为阶神,阶神也分等阶,所以……只要是阶神,都可以轻易为难我们,在他们阶神法则之下,凡神连半点反抗机会都没有。”
事关重大,司觉换了另一个角度设想,适根究底的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犯过什么错?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青禾仙子娓娓细道:“在凡界教派林立利益纠葛,难免发生争斗,不过这都仅限于同一层次的纠纷,在阶神眼中,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说穿了,我们连得罪他们的资格都没有。至于犯错的可能性则是可能的,但也不致于全部人都犯下同样的错吧?在这里我看到了许多失踪多时的前辈,和我同一辈的修炼者也几乎全在这儿,然后就是无奈的看着晚辈们一个一个也进到这里,所以……。”
青禾不敢明指司觉的思考方向错误,但其言下之意却是完全推翻司觉的猜测。
“好吧!我没别的问题了。”司觉有些意兴索然,神情难掩失望道:“我想自己在这里摸索一番,葛耷一个人留下,其它人就各自忙各自吧。”
满心希冀没得到预期的期待,戚凉一脉倒是还好,炎焱这票三环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下逐客令,心中那份酸楚实不足为外人道。奈何情势比人强,众人虽是一一告退,却又不敢离开太远,为免自己错过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能在外围静候奇迹的出现。
在教啸等甲兵的戒护之下,司觉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冷静思考,他缓缓地走向涤凡碑。
何其有幸能够亲身经历穿越?既然得到了机会,难道就停步在这个类似监狱的垂帘海?明明抽中大奖,却不能出面领奖,任由性情再豁达的人,遇到这等窝囊事也会感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