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了下去。
“如此,便是到时候究竟是谁得了便宜还说不定,你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胤禩想着顺水推舟再谋渔人之利,可与他们比邻而居的雍郡王府中,胤禛夫妻二人却也没闲着,甚至比他们想的更为深入——
“这李四儿也算是个奇女子了,那赫舍里氏虽然家中比起佟家确实有些不够看,可到底也是望族大家,跟索相沾着亲带着故不说,更是那佟夫人的嫡亲侄女儿,如此,哪怕那赫舍里氏自己个儿再拿不住事,娘家人也没那个本事管,难道连佟夫人都没得半分计较?说起来也是一等公家,竟是就真的叫一个奴才秧子给翻了天了?”
“眼下里赫舍里家确实是如日中天,可最风光不过索额图这一支,要帮衬太子爷要几近拉拢之能拉拢得用之人,还要顺带踩下明珠那一头,便是自己这儿都忙不过来了,哪里会因着这早出了五服的亲戚,以及这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去跟佟家不对付,至于佟夫人,她虽然姓赫舍里,可到底嫁入佟家多年,其父其母又已然不在,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感情并不深厚的侄女去跟自家爷自家儿子过不去,便是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胤禛说的很是客观,可舒兰却听得很是有些不以为然。
前一世,胤禛一直对年羹尧和隆科多几近拉拢,虽说坐稳帝位确实有这二者不小的功劳,可这二人在其中捞的好处却也一点都不小,从最初的高傲自大变得气焰嚣张再到隐隐连皇帝都刚不放在眼里,前朝后宫本是一体,胤禛在前头憋足了气,舒兰在后宫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旁的不说,就说眼前这李四儿,那会可是借着隆科多的势没少摆谱,她的性子比起胤禛确实算是不错,也确实是一切为着大局着想并不会依着自己的脾气随便发作,可一码归一码的,若这李四儿当真是什么宗室老福晋也就勉强罢了,然而偏偏是个奴才秧子出身,且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她跟前都不知道收敛,撇开国母不国母,就说本为正室多多少少对侧室小妾都有些感官不佳,舒兰就对这李四儿来得厌烦加厌恶。
如此,便只见她也没敛着,顺着心中所想就将能说的尽数给抛了出来——
“往常您总说,这小家不治何以治大家,虽说早年间您曾养在孝懿皇额娘膝下,想来对佟家从感情上比较亲近,可有一句说一句的,这李四儿的行举到底是太失体统,由小见大也不难看出隆科多甚至佟国维并非什么规矩本分之辈,十四弟此番拉拢倒还真是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嗯,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舒兰说得很直接,想得也很明白,上一世那会儿胤禛几乎是到了太子倒台才真的萌生了争位之心,不像胤禩直接接手了老大的权利,朝中能够派的上用场的人又差不多被瓜分完了,这才不得不费心拉拢年羹尧和隆科多,可眼下里不然,一来因着胤禩胤禟越发明显的针锋相对,胤禛早已经开始了培植势力,二来她虽不敢断定未来的一切走向都跟当初一模一样,却也到底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该防哪些人派得上大用场,如此,既然不是非他们不可,她当然不愿意自家再跟那一但拉上同一艘船就有无限后患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至于胤禛,他虽然不是舒兰腹中的蛔虫,并不会知道自家福晋心念之间已经想了这么多这么远,可是自从孝懿皇后过世之后他为了不让德妃心中不满,刻意拉开了佟家的关系,眼下里除了正常来往并不曾有什么过多的深交,再加上他向要讲规矩重规矩,看到这种宠妾灭妻的行举当然也少不得心中生恶,是以,倒也不存在心中有什么偏重,反倒是对自家福晋的话深以为然。
“皇阿玛本就是顶精明的人,况且眼下里还涉及到了佟家,老爷子心中未必就无所察觉,而额娘对佟家想来来得多有成见,以及除了咱们之外,怕还有不少人盯上了这一茬儿,十四弟这次倒还真是冒了大险了。”
“可不是?只是虽说咱们犯不上去步十四弟的后路,在这上头争什么好歹,可正如同您说的一般,除了咱们之外怕还有不少人盯着这一茬儿,若是真被那旁人得了逞岂不是也不美?”
“这得逞不得逞的他们说了不算,咱们说了也不算。”
瞧见胤禛的反应,舒兰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连带着也有了功夫惦念起其他,而当了这么些年夫妻,胤禛显然也是早就配合得出了默契,便是舒兰话音才落就见他淡笑着接过了话头——
“横竖这诰命的事轮不到咱们说话,十四弟原先也是想找额娘出头,便就干脆留给额娘去费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仙人球扎了手,打字分外吃力,崩溃了……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