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隐蔽在楼房一角,若不是叶梅轻车熟路,米果真还发现不了。
总觉得屁股后面有人跟着,米果警惕地回了几次头,却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院子。
叶梅拉着行李箱走到二楼东头一间黑红色的房门前停下,她从兜里掏出钥匙包,低头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钥匙转了几转,“咔嚓——”门锁开了。
她吁了口气,推门的同时,对身后的米果说:“进来吧。”
米果跟着叶梅进屋。
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不用想也知道很久没人住过了。
一大一小两间套房,外面一间是客厅兼厨房,里面是一间7、8平米的卧室,门中央用一个印花布帘挡着。
屋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外面的客厅基本上闲置,只放着一个方凳,卧室里倒是还行,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大床之外,居然还有一个衣柜和梳妆台。
不过,卧室里根本没有之前蒋姓房东吹嘘的南北通透的大窗户,只有一扇小窗,像是监狱牢房里的天窗大小,有些讽刺的杵在墙边。
叶梅放下行李箱,走过去,推开窗户换气,可是随即她就咒骂了一声,啪的一声,又把窗户关上了。
“怎么了?外面有什么?”米果走前几步想过去看。
叶梅挡了挡,面露疲色说:“隔壁邻居家里起了两层楼,把窗户堵实了。”
米果看看光线昏暗的屋子,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叶梅姐,你跟我回去吧。这里哪儿是人住的地方啊。”米果说。
叶梅摇头,环顾四周,目光里竟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米果也纳闷呢,按理说叶梅不是经济拮据的人,她就算是负气出来住,也不该住到这种生存环境险恶的地方来啊。
叶梅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米果好奇,凑过去一看,竟叫了起来:“叶梅姐,是你的结婚照!”
叶梅苦笑了一下,把相框倒扣在桌上,伤感地说:“没错,这里曾经是我和侯伟业的婚房。那个时候,我们刚结婚,也没什么积蓄,他看似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清高傲慢得紧,他拒绝我父母的帮助,硬是把我娶进这间房门。当时我也挺傻的,一根筋迷住他,就想着哪怕吃糠咽菜、破瓦寒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那一年多的时光,虽然贫苦,虽然寂寞,但却是我和他最甜蜜的日子,这间小屋,见证了我的爱情,考验了我的婚姻,以至于后来我用父亲留下的遗产买了现在的房子,搬到消防大院时,我们不约而同的留下了这间房子。只是我太天真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个有秘密的男人,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你错了,叶梅姐,梅姐夫爱你,他爱的人一直就是你!”米果插言替侯伟业辩解。
“爱的是我?果果,你糊涂了吗,你忘了他是怎么欺骗你的了,你还帮着他说话。”叶梅不懂米果心里是怎么想的。
米果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实话,当我知道梅。。哦,是侯指导员骗我的时候,我简直要气疯了。我想当面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甚至想揍他一顿出口恶气。可是,同样也是受害人的岳渟川却劝我不要冲动,他主动向我讲起他和孔易真、侯指导员的往事,听了他们的故事,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就是三角形里的三个点,谁也无法追上谁。虽然侯指导员曾经喜欢过孔易真,但是在他还没遇到你之前,他就从铁三角里退出了,因为侯指导员有一次醉酒之后曾经对岳渟川说过,他希望得到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更想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姑娘,好好的生活。后来,他就遇到了你。叶梅姐,侯指导员到底爱不爱你,其实,我和岳渟川都是外人,没有发言权,而你,才是最有资格评价你的婚姻,你的丈夫的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对他的感情,还有你选择了这间小屋作为你的落脚点,而不是什么奢华酒店高档公寓,我想,你对婚姻和家庭也是留恋的吧。岳渟川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恋人间不应该有秘密,出了问题就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和抗拒,分离不能减轻心理负担,只会让对方越走越远。叶梅姐,难道你真的想和侯指导员分开吗?你有考虑过吗,为什么侯指导员一下就猜到你的去处,他如果不爱你,不了解你,不对你用心,是绝对做不到这么细致的。”
叶梅的表情忽明忽暗,过了许久,看着米果问道:“他有告诉你其他的事吗?除了孔易真,还有我和他婚姻生活中出现的问题。”
米果摇头,“电话里他没有时间和我细谈,因为,他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在郊区塌方现场指挥救援。”
“噢,我想起来了,岳渟川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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