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开始过。我是曾经喜欢过她,但是易真的心,你也知道,全都在渟川的身上,所以,我很早就放弃了。”
叶梅挑眉看他,目光里尽是冷意,“放弃?是不得已不得不放弃,还是心甘情愿的放弃?侯伟业,你的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小梅,不是那样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对天发誓,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小梅——”侯伟业急急解释道。
叶梅神情冷漠的朝地上的药盒扫了一眼,“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可你又是怎样对待我的!是一次次对着你初恋女友的照片怀旧感伤,还是背着我偷偷吃避孕药?还是你为了讨得她的欢心,竟借着爱的名义,去欺骗伤害米果呢?侯伟业,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吗,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的男女友谊,不掺和一点私心杂念?我也想不到,我叶梅居然会找了个伟大的情圣做我一辈子的倚靠。可惜的是,情圣爱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与他们的婚姻无关的女人。侯伟业,谁都不是傻瓜,谁也不会无限制的容忍你的背叛,所以,你不要费力解释了,那样的话,只会让你变得更加的龌龊和不堪!”
叶梅说完拉起行李箱,绕开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侯伟业,朝门外走去。
侯伟业呆了几秒,才蓦地反应过来,他转身,大步追上已经走到门厅处换鞋的叶梅,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力道紧得令人窒息。
“小梅,我错了,我错了。可事实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吃避孕药,我有苦衷,我不是不想让你怀孕,而是,而是。。还有易真,易真她挺难的,于是我就,我就糊涂了,想帮帮她。小梅,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走,好不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只求别离开这个家。”侯伟业呼吸急促地哀求道。
叶梅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她凝视着触手可及的大门,语声冰冷坚决地喝道:“放开!”
这一刻,侯伟业恐惧到了极点,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一旦他撒开手,他和叶梅就真的完了。
“我不放!你打我吧,或者骂我,狠狠惩罚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肯留下,小梅,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家也不能没有你!”
叶梅忍着心头一阵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强忍下眼底的潮气,用力掰开侯伟业的手臂,“别再让我再瞧不起你。”
侯伟业的身子猛地一颤,趁这个空档,叶梅拉着行李箱夺门而出。
深夜。
孔家。
孔舒明接到妻子刘春的紧急召唤,从支队赶回家来。
一进门,刘春就目露焦急地拉住他,低声说道:“老孔,刚才真真跟我说,她想回北京继续搞科研,不想留在A市了。”
孔舒明扶在军帽边缘的手指一顿,朝妻子望过去,“她是这么说的。”
刘春接过丈夫的帽子挂在衣架上面,忧心忡忡又有些心酸地说:“嗯。她精神特别差,想必这次是真的被岳家那小子伤到,心灰意冷了,所以才想离开我们,离开A市。老孔,我舍不得女儿啊,她才回来多久啊,我都没看够她呢。。”
孔舒明揽住眼眶红红的妻子,走向客厅,“你先别急,我找真真谈谈。”
刘春点点头,拉住丈夫的胳膊,叮咛:“你说话时注意点,别像对待下属一样冷冰冰的。”
“知道了。”孔舒明安抚了一下妻子,便过去敲了敲女儿孔易真的房门,“真真,是爸爸,能进去吗?”
里面静默了一会儿,传来孔易真低哑的回声:“进来吧。”
孔舒明推门进去,看到他的女儿正倚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屋里就亮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里,原本娇容如花的孔易真看起来清减憔悴了不少。
孔舒明的心里涌上一股子愧疚和酸涩的滋味,他慢慢踱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拉起女儿的手,安抚地握住,“真真,我听你妈妈说,你想回北京继续搞科研,是吗?”
孔易真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痛楚,她缓缓点头,“是的,爸爸。”
孔舒明静默了一会儿,问道:“是因为渟川吗?他明确拒绝了你的心意,是吗?”
孔易真紧抿着嘴唇,垂下睫毛,看着被子上的花纹,语气失落地说:“您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失败,看不起我!”
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却还是没能抓住他的心。
作为父亲,孔舒明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可他已经提前了解过岳渟川的想法,所以对于今天的结果,倒是并无意外之感。
他斟酌了一下,说道:“真真,爸爸妈妈除了爱你,支持你,再不会有其他想法。你是我们的骄傲,永远是爸爸妈妈最疼惜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