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别人的怀抱,这才是她心机深的地方啊,阿澈,你清醒一点!”
这时,躺在床上的沈澈猛然睁开眼睛,他一下坐了起来,怒吼道:“你再唧唧歪歪的,我保证让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叶清璇敢怒而不敢言,儿子是她的,儿子是什么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沈澈悲痛地说:“能不能让我静一静,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出不了事,行吗?!”
叶清璇被唬住了,再不敢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先让他静静吧,过会儿再进去给他输液。”
沈澈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他,他也厌恶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跟个十七八的小男生一样任性闹脾气,可是,他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抑制。
原来,自己深爱的人拥有了别人,竟是这样的滋味。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内心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角不断地溢出眼泪来。这一刻,比他无奈抛下欧阳的时候,比他委曲求全牺牲自己终身幸福的时候,还要痛苦。
——
陶政要出院了,欧阳和楚楚都请了假接他出院,方崇岩也来了,担负起司机的职责。
那天,阳光很暖,许多康复期的病人都出来晒太阳。沈澈坐在楼下小卖部的门前,听着汪奈汇报这些天的工作要务。
这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爸,您慢点儿,小心台阶。”
沈澈回头一看,看到陶政他们一家正从住院大楼里面走出来,只见欧阳小心翼翼地扶着陶政。其他人手里都拿着东西,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杂物就有很多。
他还看到了方崇岩,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打着领带,双手提着重物,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小卖部是必经之路,他们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沈澈。
陶政礼貌地向他点头示好,“沈总裁,”他看沈澈羽绒大衣里面是一套病号服,便好奇地问,“你也住院?”
沈澈淡淡回应,“恩,明天也出院了,您恢复得可还好?”
陶政笑笑说:“挺好挺好。”
“那就祝您早日康复。”
“同祝同祝,沈总裁,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请便。”沈澈点了点头,他用余光一直注意着陶欧阳,陶欧阳始终都没有看他,扶着陶政就走。
方崇岩殷勤地说:“叔叔,冷吗?要不要我把衣服借你?”
“呵呵,不冷,今天挺暖和。”
他又向陶欧阳说:“欧阳,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在我车里,呆会儿你穿穿看啊。”
陶楚楚边笑边说:“姐夫,你光给我姐买吗,有没有我和我妈的份啊?”
“有,当然有了,我给你们都买了。”
沈澈再没了工作的兴致,他的脸瞬间黯然下来,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般。坐在对面的汪奈,拿着工作日志,却不敢说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