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期就是前天。她心里很难受,说话也带着哽咽,“你们回来之前一步,小嫂子在门外大喊,她被那几个保镖给打了??我们出去,小嫂子就被保安按在后面??”
沈溪说不下去,她看沈澈的脸色,已经变得扭曲,她知道此刻他的内心,也正备受煎熬。
沈澈何尝不知当时她在,想也知道,所以一下飞机,他就让荣琛去公寓找她,把她拦住,可惜荣琛还是晚了一步,一来一回,彻底晚了。让她亲眼看到那样的画面,亲耳听到他的那些话,她该多心痛啊!
这时,手机响了,是荣琛打来的,沈澈一接起电话,荣琛就在那头说:“她人被打你家保镖群殴,鼻青脸肿就不说了,鼻血流得快失血,医生说怕有内伤,要求住院。”
“??”沈澈心痛到无法呼吸,拳头紧握,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这是他最不愿听到的。
“我得回家吃年夜饭,我找了护工照顾她,你要不要来瞅一眼随你的便,反正目前人还活着,下一刻钟是否还活着,我就不敢保证了。这大年夜的,都是些什么狗屁混蛋事啊!”
荣琛怒气冲冲地说完,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听沈澈说一句。
林采音送完客人走进来,嘴角还挂着笑意,“你们怎么还杵在这里?小溪中恒,你们快走吧,小溪,你第一年去中恒家过年,可不要迟到。阿澈,准备一下,去医院看看你爸,阿澈,阿澈?”
沈澈忽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直朝大门走去。
“诶,等等我,阿澈。”叶清璇急忙追上去,但没追上,她大声喊,“去哪啊你,你给我回来,你敢去找姓陶的我??阿澈,你回来,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沈澈头也不回,跳上一辆车,疾驰而去。
——
时间已经是黄昏了,大年夜的黄昏,下着小雨,雨中夹带着一丝丝小雪,阴冷冻人,本就人少的马路上竟然显得有些萧条。
热闹都是热闹在家里,或在酒店餐馆的,路上真的很少人。
沈澈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医院。打电话给荣琛问了欧阳的房号,荣琛说他总算有点良心。
可是,这么大的伤害,这点良心是万万不够的,他站在门口,看着蜷缩在病床的欧阳,他连门都不敢敲,自责内疚到无以复加。
陶欧阳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脸,但他看到了她换下来搁在床尾的毛衣,白色毛衣上的大片泥渍和血迹,令他每呼吸一下,都痛。他曾说要把这个女孩捧在手心,可今天却把她推到了这种的境地。
“先生,您是患者家属吗?”一名护士看到病房门口有人,便过来询问,她看了几眼沈澈,很面熟的样子。
沈澈不答反问:“她伤得怎么样?”
护士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想来应该是患者的家属或者朋友吧,便说:“刚拍了胸片,结果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外伤比较严重,起码要养一星期吧。先生,你是患者家属吗?你劝劝她让她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