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感。是什么改变了他那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出神的容谦,竟不知不觉把手里的筷子折成两截……
他伸出十指,齐齐压上两边的太阳穴。
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下午,乔云雪居然跑到三个铁杆的售楼部去了,一下午没看见自家孕妇的容谦,不时瞄瞄对面的座位——这办公室好空!太安静了!
晚上的时候,乔云雪似乎白天逛累了。吃完饭倒头就睡,还打着微微的鼾声……
这回,容谦没再阻止司徒老太太,让她到三楼看了看。当看见容谦在床上替妻子揉捏,凌云岩在沙发上逗着燕子玩的时候,司徒老太太发表了一大堆意见:“容谦,你是总裁,应该享受老婆对你的服务。你怎么反而替你老婆服务?燕子,你这个男朋友虽然有宝马,可奶奶还是觉得,他哪配得上我们的燕子。”
听到自己的宝马被生生安成凌云岩的,燕子也不吭声,居然当着司徒老太太的面,笑嘻嘻地凌云岩脸上“啵”了声。看得司徒老太太一脸火辣辣,尴尬着下楼了。
当然,被强吻的凌云岩还没反应过来,燕子就小小声安抚着:“你可不能当真。亲给她看的。我让她长针眼。真是的,是不是亲眼看见我们……”燕子忽然惊慌地住了小嘴儿。
凌云岩笑得打铁。可凝着燕子的眸光,却不知不觉柔和几分——燕子是个娇气的美人儿,可也是个纯净的好姑娘,比山泉水还纯净。
明明目空一切的清华学子,在这双纯净的眸子面前,暗暗有了种莫名的退缩的感觉。
这样不冷不热的过着,大家还算相安无事。乔云雪惊异地发现,司徒奕经常不在家,回来也不太高兴,显然他的找人工作进展不大。
“这里比北京还好。空气好视野好!”司徒老爷子好象爱上了这儿,玩得不亦乐乎,有时甚至还跑到旁边的高尔夫俱乐部去玩玩。
但司徒老太太可不行,虽然身处司徒世家的最高长辈,可没学会让自己思想开放。也因为是司徒世家的掌权人,习惯了对周围看不顺眼的事物指手画脚。她看着燕子和凌云岩亲近不顺眼;看见容谦只对乔云雪有笑容,更加不顺眼。司徒老太太人前人后总是碎碎念:“男儿要顶天立地,绝不是用来给女人打下手,就是老婆怀孕了也不行。这个孙子媳妇,真是太不懂事了。”
一开始听到这种埋怨,乔云雪气恼,可多听了几次,已经无感。她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司徒家的三口人尽快离开。
“容谦,天天被打击的孕妇心情不好。”乔云雪气息奄奄。
容谦挑眉:“是么?可云雪在笑,她笑不出来。”
乔云雪闷笑着掐上容谦的腰。是的,她郁闷,可是该笑的时候还是笑。反而是司徒老太太,已经纠结得快一头白发了。面对这样顽固的老人,乔云雪总算深刻明白婆婆大人当年多少无奈。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候,司徒奕还在奔波。
这天下午,容谦载着乔云雪回家。奥迪开到半路时,容谦忽然停了下来。长眸灼灼地瞅着乔云雪。
“怎么了?”乔云雪不由自主打量着自己,好象挺正常。
容谦扯开薄唇:“老婆,从今晚开始,我们恢复aa制。”
“嘎?”乔云雪忍不住伸出手儿,小心翼翼地掐了把自个儿。痛!她好象没做梦……
容谦这是怎么了?经过他的经营,京华越来越壮大,可他的家务活水平依然原地踏步。他不怕她情不自禁取笑他的笨手笨脚么?
容谦瞄瞄她,一脸困惑:“怎么,老婆不记得aa制是怎么回事了?”
“呸!”乔云雪甩个白眼给他,却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咳,那些aa制的年代呵。还有那份协议,她至今不知道上面剩下的六条是什么。那张纸还留在水乡花园的那两百平方里面,有时间她回去看看,到底他当初都写了什么坏主意。
想了想,乔云雪困惑着:“现在家里什么事都有人做了……”除了吃饭穿衣得亲手来,别的好象什么也不干了,拿什么来aa?
“我放了他们三天假。”容谦笑了笑,“这三天,我们好好重温aa制。”
“aa制……”乔云雪有了气息奄奄的感觉,“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几天司徒老太太已经对我们越来越看不下去了。当你堂堂的容总去涮碗的时候,司徒老太太会气得来个总爆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容谦淡淡一笑,“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的意思是——”乔云雪眸子幽亮,“我们气走他们?”
容谦颔首:“骂不得打不得动不得。难道还气不得?我们用最简单的办法,让最难打发的人自动离开。云雪不用客气,拿出当初气我的本事出来就行……”
“容谦——”一声河东狮吼,乔云雪蓦地搬起容谦的脸,装模作样地要掐上去。可看着他含笑的长眸,又怯怯地移开脸儿。
可她脸儿才一动,容谦双手紧紧捧住她脸儿,长眸灼灼地凝着:“云雪,看着我的眼睛。”
被他的声音催眠,乔云雪的眸子渐渐对上他那双深幽黑瞳。那汪深潭似深不见底,里面一片平静,那里面只有一个她。似乎,这时的他多多少少不再是初见时的他了,原来他的眼睛里也有她……
他是不是想告诉她,她其实可以不用怕他?
一个吻轻轻落上她长长的睫毛,容谦轻轻放开她的脸儿:“中午吃饭,一个人太安静。”
乔云雪一愣。眸子忽然有些湿润。
点到即止,容谦踩上油门,向家里驶去。
果然,一到家。容谦就跑到三楼拿了本子放上大厅不锈钢玻璃茶几上:“云雪过来,月结算。”
乔云雪一愣:“月结算?”他们还没正式开始好不好?
容谦挑眉:“把你的工资交我保管。”
“啊?”乔云雪这回真有点傻眼了。容谦难道还不知道,她对财政管得十分分明,如果没有必须的理由,才会让她的一毛钱落进他口袋。
“合作!”容谦低低提醒。
“哦,好。”条件反射,乔云雪自己的银行卡强塞进容谦的手心,一边说:“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我的工资交给你了。”呜呜,她要哭了,为了让司徒家的人离开,居然要她的工资上檄,太苦了。
乔云雪懊恼地瞪着一旁看戏的司徒老太太。
容谦瞄瞄那张苦瓜脸,忍不住扬眉。为了不让孕妇哭出来,他飞快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似笑非笑地塞进老婆手里:“我的工资你管……”
“啊?”苦瓜脸立即变成红太阳,乔云雪又哭又笑,搂着容谦跳,“哈哈,你的归我管。太好了。对嘛,这才叫正宗的aa制。”他一个月得多少红币币啊。她赚翻了。
不对,她没赚,她工资给他了。他们aa制嘛!谁也不亏不赚。
“男人的钱不能让女人管。”司徒老太太在旁边再也忍不住了,扑过来要替容谦抢回银行卡,“好孩子,你的钱可不能被女人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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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五千字写了五个多小时。想说些什么也说不上来了,亲们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