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岩含笑的眸子,瞬间生生覆上薄薄的雾霾,如烟轻笼。
燕子认真地看着他,等答案。
笑意慢慢凝聚,凌云岩打量着当他狼子野心的富家千金,落上燕子那双坦白的丹凤眼,洋洋一笑:“燕子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连我这么隐蔽的心意都看了出来。”
燕子听了,抿紧嫣红的唇,秀气的眉儿慢慢打起结儿:“谢谢你坦率告诉我这个。这样我就放心地和你合作了。当然,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十岁时,我哥就请求爸向外界宣布,我夏燕没有容家的继承权。”
诧异于燕子说这话时的平静,凌云岩倒是着实盯了燕子两眼瞑。
“怎么,失望了?”燕子得意洋洋地仰高脖子,高兴自己足够聪明,看透面前这个男人的阴暗心理。
凌云岩倒是笑吟吟地:“我只是替燕子姑娘忧心而已。没有继承权,燕子姑娘以后难道喝西北风?”
“哼!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燕子也不生气,学着凌云岩笑吟吟,“我可是财务部的经理。怎么可能养不活自己?月薪几万呢!璋”
财务部的经理?
凌云岩淡淡一笑,依然认真低头替她揉足踝。他白皙的指尖落在足踝上,用力均匀而轻柔,让燕子忘了嚷嚷。
“你笑什么?”燕子不淡定。这男人笑得总是那么得体,多一分嫌谄媚,少一分嫌冷淡,她看着总觉得心里闹。
凌云岩笑颜灿若晨曦:“笑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燕子姑娘居然是堂堂的财务经理。”
“那是。”燕子弯下腰,自个儿压了压足踝,果然好多了。她站起来就要走,凌云岩伸出双手要扶。她大大方方地把胳膊伸出去,“谢谢!”
这么干脆,凌云岩倒微微一愣。他扶着燕子走了两步,可那妞儿疼得泪花闪烁。瞄瞄燕子强忍的泪花,凌云岩略略沉思,忽然一弯腰,抱起燕子。
“喂,不许抱。”燕子急忙拍打他手,他怎么可以抱她。假冒的到底是假冒的,得有分寸。
无视燕子的挣扎,凌云岩一直把她抱到房门口。
燕子说:“你先放我下来,我要喝水。请帮我接一杯,谢谢!”
恭敬不如从命,凌云岩自然放下燕子去接水。凌云岩才转过身上茶水间,才走三步,燕子忽然喊住:“凌云岩,我不要喝水了。”说完,飞快地把门关上。
一蹶一蹶地坐回床边,燕子手儿抚上足踝,上面似乎还有凌云岩留下的掌心温度。燕子沉默了,呆呆地想着什么。
凌云岩含笑盯着关得死紧的门——原来她是把他骗开好关房门。
响亮的关门声惊动了容谦,他走出来看着关紧的房门,对着凌云岩淡淡笑了,推开燕子旁边的房门:“和燕子相处,需要很大的耐心。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
容谦回房的时候,乔云雪正聊完天。容谦躺下,乔云雪挨过来了:“那个……我跟你说,就算凌云岩是gay,两人住一个房间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容谦不动声色地反问,“我都放心,你不放心?”
“万一他通吃呢?”乔云雪越想越紧张,“燕子可是个女人见了都艳羡的大美女。你怎么可以放心……”
“我放心。”容谦挑眉。
气呼呼地瞪着容谦,乔云雪去上洗手间了。可回来的时候,她却漾开浅浅的笑容,跪坐在容谦身边,眯着眸子瞄着他。
容谦一愕:“怎么了?”
乔云雪眸子闪烁,有些紧张,声音小小,可语气坚决:“你是宝宝们的爹,我们必须好好谈谈心。”
“哦?”容谦侧身坐起,俯身凝着乔云雪,美丽的孕妇这两天心情有些起伏。他微微勾唇,“我在听。”
“唉……”乔云雪轻轻地叹息了声,似有顾虑,但心中的渴望让她鼓起勇气挑明,“好,我说。容谦,自从去北京以来,我天天都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在结婚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要海誓山盟……”
眸光渐渐灼亮起来,容谦坐正,双臂不由自主抓紧她小小的肩头,似乎在鼓励她:“说下去。”
“我想,你应该有你心目中的爱人吧?”乔云雪小心翼翼地提起,但很快扬起笑容遮掩自己的好奇,“就像我也曾经有过初恋一样。但我的确实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非常珍惜我们的一起的日子,我也珍惜我们的相遇、相守……”
容谦明白了,凝着她勇敢的眸子:“还有?”
乔云雪默默别开眸子:“我们不管过去都经历过什么,都放下好不好?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们最少得学会做一对默契的夫妻。我看着燕子心疼,特别是燕子跟我妈撒娇的时候。容谦,我希望……我们宝宝生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爸爸妈妈至少看上去是默契幸福的,能给他们爱的氛围,安全的港湾。”
容谦缓缓伸出指尖,慢慢爬上乔云雪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小脸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比平时清洌几分,悦耳动听:“我的以前,仅仅只剩下京华业绩和你,燕子,还有宝宝们。”
“是吗?”乔云雪咬着唇瞪着他,可看到的是容谦的坚定。
“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看低我容谦!”容谦低语,热气喷着她脸儿。他深幽的黑瞳里面,只有一个她。
就这么短短一句,乔云雪一颗心儿忽然就安稳了。凝着容谦深幽的长眸,乔云雪移不开目光。他这么瞅着她,让她感觉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
乔云雪不知不觉捂着了脸儿,有些热,有些红。他最近烦司徒家的事,所以情绪低落些,她是不是太敏感了。在他最需要同盟的时候,她却心神不宁地质疑他。
容谦缓缓绽开笑意:“要不,我们补个蜜月?”
“欧洲吗?”她故意问,还记得他过年消失的事。他至今还没解释那次神秘失踪呢!
容谦颔首,长眸似笑:“对,欧洲。”
“巴黎吗?”乔云雪故意追问。
“好,巴黎。”容谦没意见。
乔云雪安静地眯眼瞅着他,忽然用命令的语气:“躺下,把衣服脱了。”
这话,这语气,怎么就那么耳熟呢,好象和某种福利有关……容谦含笑瞅着她认真的模样,果然乖乖照她所说的办。
“背朝上。”乔云雪说。
她要哪种姿势?容谦照办。可摆好姿势,没等着想象中的美好,一双柔软的手儿压上他结实的背脊。
“云雪……”容谦哑然失笑,她今儿怎么想起给他按摩?
乔云雪脸儿通红:“你可不许想那什么三寸,所以只能这样啦!听说夫妻间应该维持适当的肢体接触,要不然夫妻关系会慢慢冷淡。”
软绵绵的话语不经意就潜入容谦的心田,他蓦地转身,长眸逮着那张嫣红的脸。可想了想,他又伏下,安静地接受孕妇的服务。她不专业,连力道都近乎没有。但容谦什么也没说,只感受着她温热指尖,悄悄地为他的心田输入许久没有过的热源。
慢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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