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像容长风,也不像白玉瑶,让人觉得是不是基因突变。
容靖礼貌地站起来,对着大哥笑。
“哦,还有两天才过年……”凝了容靖一眼,容谦颔首,从容靖面前经过。
“哥真辛苦,都过年了,都没法休息。”容靖咕哝着。想跟上去,可看到容谦走向二楼书房,又吐着舌头,赶紧坐回沙发。
白玉瑶人在二楼,听见容谦的声音,赶紧回来,扶着栏杆笑了:“容谦,你爸在二楼呢,他刚刚还在说,你追人,结果连自己都追不见了……”
 浪客中文;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白玉瑶。容谦径直走向书房。
还想多说几句话的白玉瑶,尴尬地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容长风果然在里面。他手里,居然还是夏思思的画像,炯炯的目光,凝在夏思思那双特别细长美丽的丹凤眼上。如铁的指尖,却轻轻抚着像片上白皙的脸。
夏思思的模样,永远停在如花美貌的少女年龄。
容谦还没说什么,容长风已经淡淡地问:“你老婆呢?”
轻轻扬眉,容谦对上父亲的眸光:“我想知道,那些新闻的由来,是不是祸起箫墙?”
想不到儿子会这么直接地质疑是不是他这个父亲下的手,容长风神情有些不自在,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只数秒,已经调整好心态。容长风闷哼:“怎么?你怀疑我们干的?那怎么可能!乔云雪都有容家的血脉了,你老爸我做了十年的梦终于成真。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怀孕的儿媳落井下石。”
“哦?”容谦紧紧凝着父亲,不发一言。
容长风脸抽了抽:“看来你不相信和我。不过,我看这八成是洛家干的。”
“爸既然这么说,看来这些事情都不是某些有目的人伪造,而是真实的事。”容谦薄唇勾着淡淡的讽刺,淡淡的婉惜,“既然这样,这个老婆我要有何用,她的身孕……”语气一转,容谦紧紧凝着父亲,笑而不语。
“你想干什么?”容长风紧张起来,气定神闲的老人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两只大掌紧张地压着桌面,“你不是舍不得她么?你不会犯糊涂吧?”
容谦黑瞳高深莫测,却轻轻落上父亲的脸:“我这回不犯糊涂,听爸的话,尽快和她离婚。她难忘旧情,我确实不该留她,以免下次新闻界传出她更不好的绯闻……”
“你敢!”用力一拍桌面,容长风眼睛都红了,“谁说她怀的不是我容家的。她怀的就是我容家的血脉。那些照片,都是我故意派人拍的……”
容长风忽然闭紧眼睛,懊恼地坐下。
不都是说姜还是老的辣,为什么他被自个儿的儿子给套出真心话。这儿子太缺德了。
老是瓮中捉鳖。太可耻了!
唉,他的儿媳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半年而不倦怠。真是太可爱了!
“哼!”容长风越想越觉得乔云雪劳苦功高,他准备明天再送份厚礼给儿媳,谢谢她替他收留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容谦不语,只静静地站在那儿,那一棵松柏,挺拔而无言。眸光,平静地瞅着父亲,一眼也不眨。
看得容长风老脸通红,尴尬得要死。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训儿子:“这什么打草惊蛇,什么反客为主,你用在对手身上就好了,那儿有的是用武之地。我是你爸,不用这么黑我。真是的,思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容长风的声音,在容谦淡定的目光下,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没有。
最后容长风重重地叹息:“我已经和新闻界打招呼,让他们禁止再让这些传闻传开,应该没问题。唉……你老婆呢?”
“油画街。”容谦眸子一闪,应该是在那吧。
“既然这样,让她心静下也好,任她和她妈谈谈心。”容长风摇摇头,“你在这儿吃了晚饭再去接她。”
容谦吃完晚饭回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当奥迪停在夕阳画廊时,二楼三楼大厅里还有灯光。
她还没睡?
也许,她今晚又会失眠。她会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事会扯到她身上……
奥迪熄了火,他的步子已经踩到雪地上。站了一会儿,他的步子又慢慢收进奥迪。
她凝着洛少帆拥吻的情感是真的……
但是,他努力了半年,真的应该放手吗?这半年来,他天天睡在她身边,变着法儿欺负她的身子,让小蝌蚪天天缠着她的卵宝宝。
她腹中的宝宝,怎么可能是洛少帆的?
容谦缓缓合上长眸……今天最伤她的,不是那些绯闻,而是他的态度……她气得脸都白了,决绝地跳下奥迪,二话不说就坐进奔驰,离开去了医院。
从来不懂心虚的男人,忽然觉得脚底有股冷气上升。心头,竟有股无法控制的慌乱,他居然做了最鼠胆的事。猛地踩上油门,飞快驶离油画街。
几乎两分钟不到,奥迪就开进了油画街停车场。
在车内坐了最少十分钟,容谦才拖着步子回家。
大厅里居然亮着灯。
容谦轻轻推了推燕子的卧室门,燕子果然睡了。睡的姿势极不雅观,但唇角噙着笑。
这丫头!容谦摇头,果然不识愁滋味,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那么维护嫂子,结果却睡得这么开心。
感慨着回书房,把手提放好,顺手拉下领带,坐了一会儿,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的眼前,总是她红肿的眼,委屈的脸……
长眸凝着窗外,许久许久,容谦猛地起身。依然套上西装,准备去油画村。
走进长廊,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房间有声音。
困惑着走回来,推开门,容谦石化了。
床上正有个美人儿在打电话。虽然眼睛有点肿,脸色有点憔悴,可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拳头,声音高昂:“小眉,我要虐死他。我一定要虐死他。最少还要虐他七个多月。哈哈,我一想到开心。”
容谦的唇角,慢慢慢慢地翘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回家了。这意味着什么?
古井无波的心,慢慢起了浪花。
她要虐谁?
但她心情不错。显然,她确定有宝宝了,所以那么开心。
想着,容谦淡淡纠结——原来她的快乐并不一定需要他给才有。瞧,她现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让他失意……
容谦卸下厚重的西装,平静地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乔云雪转过身来。明明有看到容谦,她却没看到般,依然淡定地聊电话:“小眉,明天去跳舞。嗯,以前去过的那家舞厅。我们都过了二十八了,都不算青年人了。得赶紧活动活动,人不风流枉中年嘛……”
手中的西装,很干脆地掉落地上。但容谦没做声,只淡淡扫过她的容光焕发,心里微微的不舒服,她居然想人不风流枉中年……
她还在说呢,大气洒脱:“嗯,带上洛少帆,还有舒渔。我现在和少帆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什么都能说。我跟你说啊,少帆和舒渔,可都是我宝宝的干爹……”
容谦的手不知不觉伸过去,直到握上话筒,他才回神,尴尬地瞅着乔云雪。
“小眉,今天说到这里了。我现在只有宝宝,没有男人,谁都别想碰我。以后我们就聊天。”乔云雪似乎压根没看到容谦,稳稳地放下话筒,赤脚站在床上,瞅准地上,喊着“一、二、三”就往下跳。
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容谦伸开手臂,要接着她。乔云雪早跳了下来,一边咕哝着:“我要虐死他!哼!不虐不成人!我要让他后悔死。”
听不懂她要虐谁……
赤脚小美人把容谦完全当成透明人,向衣柜走去。明明大雪天,就是开着暖气也不会热。乔云雪居然把容谦大夏天送的透明睡衣拿出来,还当着他的面穿上。才有的身孕并不太显,窈窕的身子晶莹剔透,就那样若有隐若现在地暴露在他眸中。
一声吞咽声,从容谦喉间滚出。
下腹不听话地灼热起来。
不到三秒,腹间撑了起来。
“我要虐死他!”乔云雪闷哼着,穿得半果地从容谦身边经过,去了外面,然后端进来两杯透明的液体,高高地端着,眸子却有意无意地朝容谦这个方向,柔柔地抛了个媚眼,“我要虐死他……我是喝茅台还是五粮液呢?”
————————————————
情节没写完,但时间太晚了……呵呵,云雪这是搞咩哦,容先生如何招架呢……明天见~
谢谢亲们的月票、红包、钻石、花儿和咖啡,大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