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怀嘴里唠叨,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模样是有多么的不靠谱......
这天大早,安浅怀跟着其他的秀女来到嬷嬷跟前,练习六艺。这六艺分别是礼、乐、射、书、数。
《周礼·保氏》曰:“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
哎呀说白了就是,德育教育、古乐曲、射箭技术、驾驭车马、书法、跟气数。这其中其实也就只有礼、乐、书要教。
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为什么教她们的完全是个老头子?姐姐我不求你是个俊美无双的公子哥,至少也不要满脸的皱纹随地起的糟老头子吧?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姐姐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大傻吊。但是你说书就说书,怎么还开始唱戏了!唱戏也就算了,你咋开始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
喂,你这是在咒我们死么?
安浅怀撑着自己的下巴,坐在案牍边缘的席上,无精打采的看着糟老头子独自在上面自导自演。瞧了瞧其他的秀女也是郁郁寡欢。半点兴趣都抬不起来的样子,更是无聊了。你说这玩意儿学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特么就不信,这些玩意儿,他姬辟方真的能一个字不落的背下来!
不纯粹是欺负她们这些连笔都拿不稳的姑娘么?
真是醉了,还篆文。篆文啊!很难看懂的篆文!别说背了,读不读得懂都是问题啊!早知道她就不专攻语言专业了!而是古文!古文!
深呼吸口气,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调节下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不至于处在这么激动的环境下。不然要这么下去,自己不是被那些个女人给逼死的,而是被气死的。
“喂,你听说了没有?过几天就是陛下的寿辰,要是有人能够在这个寿辰上暂露头角,似乎能够封个娘娘什么的呢!”
“是吗?我也听说了,而且陛下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自己的寿辰。”
那些个姑娘们从早上就开始谈论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也是。听着她们的话她就不懂了,不就是个寿辰么?再怎么盛大又能够盛大到哪里去。再说了,人家看得上看不上谁,需要你来说啊。
镶玉听到这话,捋了捋自己的发丝。那模样好像是在说,她这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的。怎么会得不到陛下赏识。天下之大,舍我其谁。说的就好像是她般。安浅怀瞧了眼她。那厮还给安浅怀投了个挑衅的眼神。
安浅怀:......
这脑子是不是有包。
说书先生拿着自己的戒尺就开始死命的往桌上敲,“咳咳,老夫在世已有八十三载。从未见过这么不认真的学生!咳咳,你们若是不喜,老夫走就是!”
咦!先生你好!先生再见!赶紧走,赶紧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然而早早在这里守着的公公却是大惊失色,“太子傅你可千万不要走啊!您要是走了,这些秀女可怎么办哟!”
“哼,老夫年事已高,更何况早就多病缠身。别说是群女子,就算是陛下立下太子,老夫也不必伺候了!”
“这......这......”公公们被闹得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要赶紧让人把这件事上报上去,让陛下裁决。没过一会儿,太子傅就被请去陛下的宫殿,这会儿秀女殿终于是恢复了些气氛。
多数人是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的。而只有安浅怀还在游离之外。这个老头子竟然是太子傅?听这个老头子的语气,岂不是当初是教了姬辟方的人?天啊,她们都做了什么,这次掉的大了!谁知道这随便挑来的老头子竟然是太子傅......
怎么破,这次是闹的大了。希望老师傅心胸开放,不要跟她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一般计较啊。
回忆了下她们在课堂上的表现,不就是说了会儿话,睡了会儿觉。打乱了下老先生的教学进程,说了些无伤大雅的事嘛。有什么啊,只要是在现代,顶多也就是罚站的问题。
“这下可怎么办?听刚才公公的语气,这位竟然是太子傅。刚刚我表现的有没有出格?会不会让陛下对我失望......这次是不是陛下对我们的考验......”
然而这名秀女问的那家伙本身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啊。
“诶呀我怎么会知道,我都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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