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梅儿在她的搀扶中渐渐起身,但是神色并不好看,可能是刚刚被吓着了。所以面色有些奇怪。不过这也仅仅是开胃菜而已。
安浅怀瞧着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在这个时局若说能够轻易的更换主子,只不过是个笑话。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她安浅怀一定会让梅儿知道,只有忠于她。才能够有始有终。
“小姐,那......梅儿刚刚去拿糕点的时候,是不是......还有那个前来的女子......”
“你能发现她的问题么?”
自家小姐反问一句,梅儿自然是摇了摇头,不能。她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那就是了,本小姐只不过是那她来试探你而已,可惜你心里确实有鬼。这件事让本小姐很是伤心呐。”
小姐的语音刚落下,梅儿的头便低得更低了。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问题,但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对小姐的愧疚更加的深了。虽然二小姐对小姐的心思也不过是担心小姐,既然二小姐把自己分配到大小姐的身边,是不是也说明二小姐也是希望自己忠于大小姐的?
殊不知她的这番天人交战完全落在安浅怀的眼里,初来这个朝代。没有个心腹就是不爽呀,看来她要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心腹,只有自己的才永远是自己的。其他人都不靠谱。无论是盛德公主,檀香子,还是苏木缨。想到这里,安浅怀的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梅儿,你不觉得这个屋子有点热么?我们在院子里搭建个睡床吧。兴许兴致来了,还能坐上一坐。”
梅儿本身愧对小姐,现在自然是不敢把自己的脸色放在明面上。随即点头,“随小姐吩咐。”
安浅怀把自己的手搭在她身上,以示安抚。
苏木缨在自己的寝殿里,瞧着这座寝殿的灯火。数枚蜡烛在鹿头灯里闪烁。贫民家用不起蜡烛,只能用灯油代替。但是看着满室的灯壁辉煌,他却保持着一贯的冷淡模样。
渲钥现在就特别看不懂苏木缨究竟是几个意思。若说他对安浅怀没有感觉,为何迟迟不娶妻。可若说他对安浅怀有感觉,怎么任由别人以正规的名义夺走自己有感觉的女人?还是说之前的事情只是风花雪月一场,逢场作戏?那也不对啊,他们哪有这个机会风花雪月。
瞧着面前这男人的身影,渲钥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要是再用力,你的那些头发估计都要被扯掉了。”
这个面瘫脸终于开口说话了,渲钥便再也忍不住。起身跑到苏木缨的身后,“你就说你对安浅怀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她么,不应该把她从你父皇的手里抢回来么?”
苏木缨瞧了他半眼,反问。“抢过来之后呢?逃还是被抓,亦或者死?”苏木缨将手里的火折子放下,“无论本王选择什么,她都会因此而丧命。以父皇的性格,只会处死安浅怀。本王若是真的喜欢她,必然不会逞匹夫之勇,得一时之快。”
瞧着面色无波的人,渲钥就更加不懂了。“可你也不能放任她入这漩涡之中。你很清楚,盛德公主是什么人,你父皇是什么人。”
渲钥只要遇到事情就会激动不已,就只会拿感情说事。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渲钥,比起儿女私情,本王会以江上社稷为重。若有朝一日,她的存在威胁到大周天下。本王定会亲自处置,绝不姑息。”瞧着面前神色严肃的人,渲钥突然有些后怕。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也亦能如此绝情,这是不是已经与当初的事情有所背驰?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安浅怀是盛德公主派来的女子。她的立场永远都不可能与苏木缨有任何的交集!又或许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爱的根本不够深切?亦或者是说,这个人,根本就是铁石心肠?渲钥完全不懂这个男人了。
“你的那些大道理我并不懂,我只知道若是我心爱的女子。定要与她白首不相离!”说罢,气冲冲的甩袖离去。而苏木缨却只是看着面前的烛火,闪闪烁烁。却面色无波。
这天早上,安浅怀是被吵醒的。门外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安浅怀几乎是立即被梅儿叫起来。被抓在镜台面前,看着梅儿抓紧时间给自己打扮。安浅怀有些困惑的看着梳妆台面前的发簪朱钗。
“外面是发生什么了,怎么比陛下来了还要热闹。”
“小姐,外面死人了。听说是从井里面打捞上来的。而且模样狰狞至极,就像死前看到什么诡异的事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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