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袁尚适才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妙龄女子,顿时起了猎奇之心,带着仆从上去搭讪。没想到喝的醉醺醺的麴义恰好路过,也一眼看上了那个女子,双方顿时发生了口角。麴义自诩功劳大,根本不把袁尚放在眼里,还扬言说若非他在界桥之战率领先登营大败公孙瓒,如今的冀州还不知在谁手中!袁尚的仆从怒而斥责,不料麴义竟然用马鞭狠狠抽打了那人一顿,袁尚上去喝止,也差点被麴义一鞭子打在头上。
“吾儿此言当真?”袁绍听完后,沉着脸询问。
“父亲难道不相信孩儿?”袁绍委屈的问道。
“为父怎么会不相信吾儿的话呢?”袁绍揉了揉袁绍的脑袋,笑道:“为父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袁尚却偏过头去,闷声道:“街上那么多人,父亲随便找人问一下就能确认孩儿没有说谎!”
郭图躬身道:“主公,公子素来诚实,而那麴义历来十分跋扈,此事肯定如公子所说,属下觉得没必要去调查。”
“公则所言甚是!”袁绍点点头,摸了摸袁尚的脸颊,陪笑道:“为父错了,吾儿休要生气可好?”
“孩儿不敢!”袁尚总算露出了笑容,拉着袁绍的衣襟哀求道:“父亲,孩儿的那个仆从最是忠心,还请父亲下令让麴义把他送回来。”
“主公,麴义那厮喝多了就无法无天,若是随便派个人只怕他会置之不理,不如属下走一趟如何?”郭图不等袁绍说话就跳出来请缨,这可是难得的拍马屁的时机,心思灵巧如他又岂会错过。
袁绍摸摸胡须沉思了一下,点头道:“也罢,那就有劳公则了。”
袁尚也拱手行礼:“多谢郭从事。”
郭图赶紧闪身还礼:“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属下这就去找麴义。公子不必忧虑,属下定能把贵仆要回来。”
袁尚笑道:“父亲常说郭从事乃是他最信任和器重的谋士,有郭从事出马,吾何虑之有?”
“公子谬赞了,属下告退。”
郭图出去后,袁绍拉着袁尚坐在身边,笑道:“吾儿适才回答得很好,小小年纪就知道收拢人心,为父心中甚慰啊!”
袁尚乖巧地答道:“都是父亲和娘亲教导得好。”
“哈哈……真是个乖孩儿!”袁绍拍了拍袁尚的手背,神色欣慰无比。
袁尚正待说话,外面有人禀报道:“启禀主公,许子远先生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主公。”
“哦?快让他进来!”
袁尚想起身坐在一边,却被袁绍一把拉住,让他就坐在身边接待许攸。
不一时,许攸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袁绍父子的亲密状,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笑道:“许攸见过主公,见过公子!”
袁绍笑道:“子远先生一路辛苦了,快请坐!”
袁尚赶紧起身还礼,然后亲自走过去给许攸倒了一杯水。
“多谢公子。”
袁绍等袁尚回到身边坐下后,沉声问道:“子远,此行可还顺利否?”
“一切顺利!”许攸点头道:“属下见到了陶升,他向主公献上了一个计策,若是执行得当说不定能取了公孙续小儿的性命!”
“哦?”袁绍顿时大喜,笑道:“据闻公孙瓒深爱其子,其父子情深只怕不下于老夫和显甫!若是能斩杀或者擒获公孙续,公孙瓒定然方寸大乱,此战吾等必胜啊!子远快说说,陶升所献何计?”
“主公,陶升说公孙续准备亲自到小清河勘察地形,建议让麴义率先登营前去伏击。陶升保证会及时把公孙小儿的消息传递过来。”
袁绍不置可否,问道:“据闻公孙续麾下的白马营精锐无比,子远可曾亲眼所见?”
“属下未曾亲眼所见!”许攸摇摇头,笑道:“不过陶升对白马营有一句评价,主公可要听听?”
“说来听听。”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袁尚闻听乐不可支,顿时笑出声来。
袁绍眉头微皱,沉声道:“公孙续小儿近来声名鹊起,莫非传言有误?”
“陶升猜测说,公孙续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都是公孙瓒所为!公孙瓒想让儿子早些积攒名望,故而才把功劳都推在公孙续身上!”
袁绍看了看袁尚,对这话信了一大半,他准备立袁尚为世子,因此也抱着类似的打算,准备在这次大战中给袁尚立下大功的机会。将心比心,袁绍觉得公孙瓒把功劳安在公孙续身上实属正常。
“稍后麴义来了,老夫会和他说此事。”
“主公已经让人去找麴义前来了?”许攸十分惊讶。
“此事说来话长,显甫适才上街的时候……”袁绍脸色愠怒,缓缓说起了袁尚刚才讲述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