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旁的瑞珠见林轻语已经穿过了游廊走向后楼的后厅,心里就有些替阮如婳着急。
这丫头不过是恰好碰见了大夫人而已,有什么好问的。
大夫人在岳家世子离开后就拉下了脸,肯定是因为小姐冒冒然将世子带进府里而不高兴了。
她今日虽然也觉得将岳家世子和小姐请进来不妥,但是看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便也没多提。
阮如婳听了她的话后脸色缓了缓,沉思道:“难不成她知道了她主动邀请岳祁和岳雨霏的事......”
应该不会知道的。
她眼波转了转,还待再问。
这时瑞珠已经急切的提醒:“小姐,该过去了,我看夫人今日好像有些不高兴,不要到时你去得晚了,她有话说。”
阮如婳斜着看了她一眼,停顿半晌,又抿出一丝笑容轻轻拍了拍淑晚的胳膊,安慰道:“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淑晚本胆小,刚刚大小姐那样凛着表情问她话,她生怕说错了话惹恼了她。
她平素听下人说大小姐秀丽端庄,活泼可爱,就猜想大小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迁怒她的。
此时闻她言,果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小脸挤出一丝干笑:“那我就先告退了。”
盈盈一施礼,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去了。
阮如婳到了后厅时,林轻语坐在上位没什么表情的吃着茶。
“母亲。”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如婳强忍厌烦,进门就软软的喊了她一声。
林轻语缓缓抬起头来,指了指身旁的圈椅:“坐。”
两个座位间隔着一张方几,几上摆着一套湖田窑影清瓷的茶具,造型简单,瓷胎较厚,多光素无纹饰,釉色偏灰。
这种清瓷在市面上很常见。
兴许是在后厅,所以并未放置上好的茶具。
阮如婳知道府里最昂贵的一套茶具是在祖母那里。
是一套紫红色的钧窑,瓷胎精纯,乳光晶莹,釉色浑然天成,老太太常常爱不释手,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阮府只此一套。
可上回她随父亲到辅国公府的时候,公府不管是招待客人,还是在碧玉斋岳夫人用的茶具,竟都是奢华的钧窑。
林轻语放下清瓷,打断她的出神,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阮如婳回过神来,淡淡的笑道:“母亲我听着呢。”
她的丫鬟宝珠在一旁也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林轻语一时语塞,她刚刚问了她半天话她在那里愣神,本来想训她话,此时见她模样竟不知从何训起。
她整了整容,板起脸,故意试探的说道:“我问你,你为何要借你妹妹的名义邀请岳世子?”
阮如婳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嘻嘻的说道:“母亲这话是从何而来,我什么时候借妹妹的名义邀请岳世子了?是岳二姑娘邀请的我,我觉得一个人去不太妥帖,所以才想拉上妹妹作个伴而已,母亲要不信可以去问问妹妹昨日怎么给我说的,也可以差人去岳家问问清楚,母亲不要坏我名声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