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是真的爱伞还是想炫耀?”
她都狼狈成这样了她们还有闲心说她是炫耀?
阮如笙正在回忆间,阮如婳和岳祁已经掀了帘子出来。
阮如婳脸上尽是明媚的笑:“祁哥哥,你可得教教我才好......”
眼角一瞧阮如笙还在回廊下的阴凉处站着,手上正接过了心悠递给她的那把竹骨绸伞,阮如婳眼中的笑意就不由地冷了冷。
稍纵即逝,她又恢复了满面笑容,上前拉住她的手亲热的说道:“如笙妹妹还没走啊?瞧这热的,需要我叫丫鬟去冰窖里拿些冰块给你吗?”
她说得颇为诚恳,嫩葱般的柔荑亲密的执起阮如笙一双白皙圆润的小手,身子自然而然的挡在了她面前。
阮如笙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她的手,摇了摇头:“不用,随性而定,顺应而为。”
前世她就是在热的时候老用冰块敷面,让积热散发不出来,在冷的时候又常常加温,以致身体差成那样。
春、夏、秋、冬,人体的变化也应该顺应春、夏、秋、冬。
岳祁听到一个九岁的女孩子说话这么老成,偏偏又长了一副出色的外表。
他不免有些柔意,倒觉得她比之聒噪的阮如婳可爱许多。
可是他毕竟是外男,又不善与女孩子打交道,于是只站在原地听她们两姐妹叙话。
阮如婳果真噗嗤笑了出来,打趣道:“妹妹何时说话这个语气了?当真是热昏了头脑了,前儿妹妹还热得躲进了假山洞里睡觉去呢,我们这一走,我真怕妹妹又做出那傻事来。”
子鸢这小蹄子,说不说她躲在假山洞的事,为什么大家还是都知道了?
阮如笙笑着扳过阮如婳的身子,斜眼挑道:“我喜欢,碍着谁什么事了?”
她说话时语气里总是充满了浓浓的挑衅味道,阮如婳十分厌她这一点。
阮如笙将她推开后,自己撑着伞率先离开了。
岳祁礼节的对她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
眼瞅着她手上那把精致独特的绸伞,本想问问她来历,见她看也没看他就离开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思。
阮如婳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又是当着岳祁的面,刚刚被阮如笙那么一呲,脸红得简直快滴下血来。
她心里又气又恨,面上又不好发作。
只当平日小看了这小白痴,竟然还拿话塞她!
她悄悄的朝岳祁看去,见他脸上并无异常,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走了,祁哥哥,我再叫上两个姐妹,热闹热闹。”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恢复了笑容。
岳祁收回视线,淡淡的点了点头。
陪一个也是陪,陪两个也是陪,陪几个也是陪。
就是不知道父亲说的事,阮家同不同意。
阮如婳望着阮如笙离去的背影心底冷笑了一声,就是不叫她。
“云瑶,玉华,你们去请三姑娘,四姑娘,还有前廊的华姑娘到凝翠湖的水榭过来。”她对身后的两个青衣丫鬟笑着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