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样的事,我经历太多次了,都已经习惯了。”曹树文恢复了平时说话的口气,“对了,有件事我想说,结果昨晚忘了跟你说,就是当初我们家遇到信封这件事的时候,我去找了一个叫张二爷的,他给我想了很多办法,所以我才活了下来。你不妨去找找他,让他给你想想办法。”
我一听,这是好事啊,于是我就满口答应下来,并记下了张二爷的住址。
送走曹树文后,我看了看那个地址,决定先去拜访这个高人,说不定此人真的能帮我渡过难关。至于寻找女友的事,先放一边,因为觉得女友的失踪,肯定与信封有关,只有解决了信封的问题,女友失踪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我打了一个车,饭都没吃,就直接按照地址上所说,找了过去。
出租车在狭窄的街道上左拐右拐了将近半个小时,在打听了五六个人后,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平房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后,我看着这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小院,感觉有些意外。一般来说,高人都是不差钱的,一笔生意下来,如果对方是大老板的话,怎么也得弄个万儿八千的。但是,眼前的景象,确实让我大跌眼镜,跟我想象的太大。
院里的房子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造的毛坯房,没有半块砖头,屋顶的瓦都已经发黑,而且还有很多都已经折成两半,如果赶上阴天下雨,屋内漏雨是绝对的。院墙也是由毛坯砌成,不过由于很久没有修缮,早就已经残缺不全,半米深的缺口有好几个,这么打的缺口,五岁的小孩都能轻松的迈进去。唯一能看过眼的是这两扇木质的大门,看着还算比较结实,不过门框却老化的不行,可能稍微用一点力,这两扇门连同门框,一准躺在地上。
我站在门口,往里看了半天,也喊了半天,里边没人回应,看来这个老头要不没在家,要不就是已经搬走了。
我正准备往回走,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路边上,有一个灰头土脸的邋遢老头在盯着我看,衣着很破,褂子和裤子上都有补丁,而且也不整洁,一双黑布鞋露出了大拇指,又黑又长的指甲伸出了好长。
如果他的面前没有摆着几个干了缨子的萝卜在卖,我还真以为他是一个要饭的。
心想,这个老头肯定是附近的,过去问问他,他应该知道张二爷的一些情况。
我来到卖菜老头面前蹲下,客气的问道:“大爷,您知道那个院子里的人去哪了吗?”
卖菜老头皱了皱眉头,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半天,说:“知道。”
我马上又问:“那您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我就是。”卖菜老头说,“你来找我,是因为信封的事吧。”
“您就是啊。。。”我愣了一下,“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这事来找您的?”
张二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说道:“你的事,我能给你办,但是你得听我的。”说完,他就开始把萝卜往袋子里装。
我心中大喜,果然是高人啊,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全都知道了,看来这次没有找错人。
张二爷提着袋子,站起身,说道:“这样吧,咱们有话去我家里说,这里不方便。”
我满心欢喜,说:“行,一切都听您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张二爷的第一眼,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气场,一种隐形的力量。
张二爷的家,不止外面看起来破,屋里也破的是一塌糊涂,坑坑洼洼的墙壁上贴着很多的街头小报,各种治疗性病、不孕不育的字眼满屋子都是,其中最不靠谱的是,竟然还有几张文化大革命时的大字报,看到这些,我也是醉了。
进了屋,张二爷喊了随便坐,我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坐的东西,最后只能去院子里找了两块砖头,他一块,我一块,我俩相视而坐。
坐下后,我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个遍,其中包括女友的失踪。
张二爷皱了皱眉眉头,一脸严肃的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