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超从旁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那峭壁猛地砸下去,果然石块撞击处,顷刻间一群黑色的影子腾了起来,盘旋了一圈,又钻进了悬崖边的洞里,其他几个人看到这场景,一脸惊诧地议论起来。
“小子,有点靠谱啊。”老沈过来轻轻拍一下王自超肩膀,“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混淆我们的视听,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掩盖案件的真相。”王自超转过身来,“不过,凶手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明朗。”
“是啊,几个孩子能跟谁结这么大仇呢,再说了,这手段也太残忍了。”老沈看看山下的水库,说道。
“不过,根据我的分析,现在有一点可以断定,那就是凶手很了解这座山,而且他肯定知道二十年前的惨案,甚至亲眼见过案发现场。”王自超递给老沈一支烟,“你想,如果他不知道这些信息,怎么可能让凶案现场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二十年前很多人都目睹过那一幕,如果排查起来的话,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老沈陷入了沉思,想了想,低头看看一旁收集指纹的吴怡珊,“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吴怡珊伸出手臂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暂时还没什么发现,不过现场有明显被破坏过的痕迹,证明凶手肯定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老沈蹲下来看了两眼,起身走到王自超身旁,“有一个问题让我很费解,如果凶手上山的话,不可能连脚印都没有一个吧?还有,据你所说,昨天你们上山的时候,都没看到这些枣核,凶手又怎么能在大雨倾盆的夜晚上山呢?”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凶手就像一只黑暗中的蝙蝠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难不成是飞到这山顶来的?”王自超眉头紧锁,突然他看着地上一滩碎泥,猛地一拍脑门,“我想到了,凶手其实昨晚下雨之前就已经潜伏在这山上了,而这场雨刚好将他留下的痕迹洗刷一空了,或许他撒下枣子,趁着雨停之前,匆匆忙忙地下了山。”
“可是就算雨再大,也不可能完全将痕迹掩盖地这么彻底啊?”老沈知道,在推理的过程中,提出越多的疑问越有利于案情,当这些疑问一一被解答的时候,也就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
“这就说明我们还不够了解这座山,假如到达山顶的路不止这一条呢?又或者凶手是从这里爬上来的呢?”王自超指指那悬崖下面,说道。
“这怎么可能?难道凶手还真会飞檐走壁啊?这悬崖下面就是水库,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经过雨水的冲刷,会变得更加陡峭湿滑,就算是只壁虎也难爬上来啊。”老沈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那绝壁,说道。
“对于我们来说不可能,但是并不代表完全没人做的到。”王自超顿了顿,“二十年前是有很多人看到了那一幕,但是住在这附近的,对这座山非常了解的人却少之又少,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切入,进行排查。”
“我觉得没什么希望,二十年前的资料和卷宗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老沈说完,突然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
对于王自超这样一个心理学专家来说,老沈的举动代表了什么,他也知道,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刑警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王自超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尊重老沈的选择,也就没再追问了。
他将视线转向帐篷那边,走过去,对两个正专心致志验尸的法医问道:“怎么样?可以确定死因了吗?”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缓缓地摘下口罩,“基本可以确定了,三个人都是他杀,而且尸体有明显被挪动的痕迹,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死亡状态是伪造的。”
“恩,你具体说说。”王自超蹲下来,看着那三个年轻人的尸体,强忍着心头的悲愤,问道。
“你看,第一个死者,也就是脖子上有淤痕的这个男孩,是死于机械系窒息,而他掐着的这个男孩,真正的死因是脑部被钝器击打而死,脖子上虽说也有淤痕,但是却不是人手掐的,而是死亡之后,用细长的麻绳或钢丝之类的物件勒过留下的,凶手是故意造成一种两个人互相打斗的假象。”
“那这个女孩呢?”王自超焦急地问道。
“这个女孩双手握着那把刀插在自己胸口,而且表情没有丝毫痛苦,也没有明显挣扎反抗的痕迹,表面上看是自杀,其实恰恰相反,从创口方向来看,方向是明显不一致的,而且致命伤只有一处,准确而又迅速地刺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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