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花含嫣道:“既然要去,我陪你去,至少地头较熟,只是你的装扮可能要改了,帽子是不能戴。”
宋无名道:“怎说?北方较寒,怎不能戴帽?”
花含嫣道:“里着裘巾保暖倒是可以,若正经八百,得王公大臣才可戴帽,你这道士装扮更惹人眼了。”
宋无名道:“自该换掉;只是辽国契丹话,我一窍不通,待要如何问路?”
花含嫣道:“这倒非麻烦,毕竟经过多年征战通婚,汉语在辽国也可通,就连契丹王朝,在兴宗重熙以后,几乎改成汉服,目前天祚帝喜以宋朝为榜样,玩起汉服,当然冬天时冷,又皆以貂裘为主服,现在是初夏,应无问题才是。”
宋无名道:“那可好办,省去不少功夫。可是你太漂亮了,跟着去,恐引起麻烦,我看还是留在此较保险。”
花含嫣受及赞美,甜笑于心,道:“装丑大家皆会,你毋需为我担心,还是考虑如何联络支持为要吧。”
宋无名心想有她同行,至少能相互照应,当下道谢,言定明日出发后,他先行离开,找向林灵素,谈及联络事宜。
花含嫣遥望西方,挣扎一阵,终有决定,轻轻一叹,暗道:“师父既然有感应神通,自个应能猜出,我实在做不出通风报信之事,且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敢多想,再次叹息,已起身收拾东西去了。
※※※
半月后。
宋无名、花含嫣已抵辽境黄龙城。
只见得此城既宽且广,黄石砌成,固若金汤,城外护城河宽及十余丈,乃引至伊通河水,水流处鳞光闪闪,乃一活水,平添生趣,河上跨有长桥,状若双龙伏地,弓背探头,气势不凡,显然刻意雕琢、栩栩如生。
宋无名见及此状,惊叹虽是域外邦城,工筑本领竟不输中原,实大开眼界。
花含嫣道:“黄龙城屯有重兵之外,位置更形特殊,适攻适守,大金皇朝早视它为眼中钉,你且看看它有何破绽?”
宋无名四处瞧去,但觉主城外,另有数处小山堡,当然不易攻击,然他只想探得东西,无关战事,便道:“守城是河,败城也是河,要是河水暴涨,此城准被波及。”
花含嫣笑道:“可惜身在北国,暴雨不易啊!”
宋无名道:“还好只是探宝,无关战事,且进城瞧瞧。”
他已装扮小樵夫、扛着山材掩饰,身分不易识破,花含嫣扮成村姑,头发散乱下塌,掩去眼眉,脸上又抹得粗黑,任谁也认不出其绝世容颜,她抓个破包袱,装成认命媳妇,紧跟丈夫后头踽行,两人配合天衣无缝。
而此黄龙城虽是要塞,但商业却甚是活络,宛若中原大城般热闹,除了契丹人,另有渤海族、女真族,甚至汉族不在少数,其它族群也常出现,可谓异国混杂,给了两人不少方便,轻易能混入城中。
只见得商店林立,车水马龙,皮货商、药材商、牲口商占最大宗,热闹非常。
宋无名不禁皱眉,卖柴火算是最穷者。花含嫣却处之泰然,拉着宋无名将干柴卖予一家客栈后,便四处浏览,打转之下方知全城商家数千,所提供物资恐怕是此城最大粮食来源,如此可免去围城之苦,或许辽国大胆开放城区,让所有异邦客往来,目的即在此吧。
再逛一阵,花含嫣已明白此城虽只前后双门,但暗地另有多处小门,且屯有清一色辽国重兵,那才是厉害之处,若不知状况闯入,恐怕将陷困境。
宋无名却东瞟西瞄,想找出可能藏有宝鼎地区,但感应结果,总觉处处有可能,处处无把握。他且发觉契丹辽军早有秘探跟踪前来,只好收敛,带着花含嫣往一处小餐馆行去,先吃顿饱再说。
由于樵夫清苦身分,两人只点辣卤面,径自吃起它。秘探但觉无异,终退去。
宋无名不禁叫苦,人生地不熟,如何打探宝鼎下落?
花含嫣道:“宝鼎必定神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唯有闯入总兵府,逮那总兵将军问问,说不定会有结果。”
宋无名道:“如此一来岂非打草惊蛇?”
花含嫣道:“可用催眠法,毕竟擅闯更易出问题。”
宋无名领首:“也对,且等晚上再说。”
两人吃饱后,再逛一阵,待近晚时分方住进靠总兵府较近的祥宁客栈。稍作休息后,宋无名开始盘坐,准备运起神功感应,然却不知辽将总兵是何模样,只觉总兵府将兵四处乱转,无从下手。
花含嫣道:“黄龙城总兵将领应是郭药师,他左眉有块指印般伤痕,眼睛细亮,应该脸瘦身壮,灰发风霜吧。”
宋无名依样搜去,不久道:“类似倒有两三人,只是他们脑袋不想,感应不着。”
花含嫣道:“有了目标,晚上再搜去便可。你先休息吧,夜晚还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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