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音律,这李师师琴艺如此了得,全是他一手调教,难怪师徒既情深又恩爱。
只见得芙蓉阁里琴颂音扬,女有情里男有意,双双拥肩长谈,其乐陶陶。
正陶醉中,忽闻老鸨子赛西施急忙奔来叫道:“师师,皇上来了!”
这还得了!
即使李师师是风尘女子,但是对方是当今第一人,若让他瞧见此事,醋劲一发,准让人吃不完兜着走。
周邦彦更是鼠胆,闻言已失魂落魄,直道要糟,赶忙抓起外袍便往外逃。
赛西施却摆着手表示来不及了,毕竟守卫已将外头围住,且皇上快步已近。
周邦彦惊叫怎么办?!
李师师急忙把他拖回来,无处可躲,只好往床下一塞,暂且过了这关再说。
人方躲进去,外头传来赵佶声音:“师师可安在?”声音温柔体贴,让人听来总览娘娘腔调重些。
李师师即刻出门相迎。方才失魂落魄已弄乱发衫,只好作势整理。
赛西施见状,经验丰富即道:“师师受了风寒,若侍候不周,尚祈见谅。”
赵佶急道:“受了风寒?我看看!”立即欺前抚向美女额头,惊道:“哎呀!还出汗呢!”赶忙吩咐赛西施前去煎药,李师师说不必,赛西施还是在皇上坚持下煎药去了,心想弄杯浓姜汤也好。
赵佶立即扶李师师回床躺下,殷勤侍候。道:“看朕拿了什么?是江南柑橙,刚摘下来的,朕剥与你吃,听说可治感冒呢!”当下拿出甜橙拨着,随又送往李师师口里。
李师师张嘴吃去,谢声连连,对他心意虽有感动,但是只想着床下藏人,冷汗更冒,干脆装得病重,看他是否先行离去。岂知越装,对方越殷勤侍候,李师师已知此法行不通,只好表示吃甜橙并无效,喝热酒可能会好些,顺便劝饮对方,若是灌醉,一切自可躲在床下的周邦彦则若倒卧刀床,每一砰声传出,他即被捅一刀,迫得汗湿满身,却不敢吭得一声。
劝酒间,赛西施已熬得姜汤端来,赵佶伺候美女服下,李师师不得不恢复较为正常。
赵佶见状欲心又起,开始向她搂搂抱抱,言词渐渐轻浮起来。
李师师虽是尴尬,但是又能如何,对方是皇上,任谁都拒绝不了,可亏待了床下周郎。
双方就此亲昵、顾忌中劝饮不断。
宋无名亦在此时刻赶至此处。
他找向前次苏小妹藏身处,轻易可窥得男欢女爱情景。
其实他已十七八岁,正值方刚少年,虽然当得道士,但是对此挑情举止仍有所觉,只是他因为额上胎记而心生自卑,自认没有女人会喜欢他,故将欲念压抑控制得甚佳,久而久之竟也习以为常。瞧归瞧,想归想,却只是过眼云烟,认真不得。
只见得赵佶似服了大力丸而来,尽管李师师表示身体不适,赵佶仍难忍受,表示会温柔相待,李师师实拗不过,只好答应。于是赵佶将她扶于床上,轻轻宽衣解带,露出迷人身躯。赵佶忍不住深深吻其粉颈,而纵情游吻全身,骚得李师师欲念已起,却得强忍下来,免得一呻吟让床下情郎听到,实是不妥。
赵佶果然温柔侍候,连交媾皆慢条斯理,谁知却因此尝尽了生平第一次特殊高潮,爱得发昏地搂着女人不放。
李师师闭目由他去了。
床下周邦彦却暗斥色狼不下千百句。
宋无名忽觉床上那头传来色狼意念,却以为是赵佶所传出,暗自皱眉,他难道自己在骂自己?
忽然又觉得有人逼近,且是女者。
宋无名暗道:“莫非是苏小妹来了?”谁知一转身,竟然发现是一身漆黑之花含嫣及小月摸来。
宋无名惊叫不好想躲,不过两姐妹早有准备,各自左右出手,数指点得他倒栽下来。
花含嫣扣着他,和小月飞掠而去。
多日等待,终有结果。
宋无名已被带回密屋。
纳兰元绝等在那里准备验明正身。
花含嫣将宋无名置于椅上,面对面向着圣法王,道:“就是他了。”快速解下宋无名额头符带,露出金创药疤,心神一禀,莫非他自刮胎记,赶忙拭去药粉,露出一道刀疤,心中莫名怔疼,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纳兰元绝道:“你伤了他?”
花含嫣道:“不,可能我们惊动他,造成压力,他才准备挖掉.还好并未成功。”
纳兰元绝起身,仔细检查那胎记。果然见及淡淡鳖形胎记,几乎和玄武法尊一模一样,不禁心神凛动,世上真有此巧合?伸手抚去,得知的确胎记,并非人为刺青。心念一闪,一指已将对方戳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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