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得额头汗珠直冒,以增强感应力。
不久果然见得段秀山迷醉中仍扛着一口大箱子东倒西歪步出大门。宋无名见得那珠宝箱几乎把他给压垮,暗自窃笑,敢情搬得大大,恐怕惹人注意,且搬不了多远,心念一转便要对方扛回原处,然后以巾布包得元宝,大小恰到好处,这才唤对方再次拿出来,但要藏于何处?若拿到自己住处,恐怕又得被偷去。心念一转,且让他带出庞府,外边即是西湖,沉入隐密湖中,哪天再去捞取不迟。
于是他轻唤着段秀山快快掠出庞府。那段秀山虽是迷醉,然掠起轻功亦不含糊,几个起落已飞过墙头。宋无名暗喜,偷偷跟去,他乃守在外殿,爬高殿堂后自可瞧及外头,见得西湖一垂柳茂盛处,心知地点不差,遂支使段秀山奔往该处,乘机将元宝丢入湖中,再唤他回来。
宋无名并未让他回房,而是将他唤回殿堂,他得检查这家伙到底是真的中邪亦或假装。
段秀山一进殿厅,宛若白痴憨笑着,口水渗出嘴角,宋无名暗觉想笑,平日精明凌人的总管,此时竟然变白痴?
他喝道:“学狗叫!”
段秀山当真汪汪狗叫不停。
宋无名又道:“说你叫白痴!”
段秀山果然话声连连。
宋无名道:“把裤子脱掉!”
段秀山当真宽衣解带,毫不拒绝。
宋利为求证实,还是让他脱个精光,瞧其下体,皱眉想笑:“这么小,好象小糖葫芦,没啥好看,穿上穿上!”至此,他方相信道法术厉害。
段秀山依言穿妥衣衫,憨然等着指示。
宋无名心念一转,道:“请问你们到底想把我如何处置?”
段秀山道:“不必处置……”
宋无名道:“如果必要,会不会杀了我?”
段秀山道:“会……”
宋无名摸着脖子,总觉不保,喃喃骂道:“过河拆桥,实在没啥人性……”又问:
“你们要如何对付我师父?”
段秀山道:“林道长地位崇高,要尊敬膜拜……”
宋无名道:“差那么多?”
段秀山道:“你是混混……”
宋无名呃地差点呛着,猛伸手敲他脑袋,“啥玩意!把我当混混,也罢,混就混,把你们混得散尽家财,回去把宝库东西一样样给我搬出来!”
段秀山憨笑不断,退殿而去。
宋无名为求隐密,让他分隔时段搬得三趟,这才撤去驱魂法术。段秀山或许当真疲醉,竟然倒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次日清晨宋无名找得机会前去西湖,偷偷潜水找寻,果然发现四包东西,打开瞧瞧,全是黄橙橙的元宝,算算百余锭可值数千两吧!乐得他赶忙再藏于他处并以深泥封住。
只要西湖不变,自可寻得。
此后几日,一到夜晚,宋无名便施展驱魂法术及通灵感应让段秀山受到控制,不断将庞府元宝、珍物给搬往西湖埋藏。
数日下来,庞府金库已亏空过半。终引得庞勇疑惑,找得机会趁夜埋伏于暗处。
宋无名并未想到,仍驱动段秀山前去搬东西。那段秀山昏惑中搬得一袋潜出宝库,庞勇见时机成熟,冷笑拦了过来。
“果然是你监守自盗!”
庞勇一掌打得段秀山倒栽地面,元宝散落满地。
宋无名脑门和段秀山相通,被此一击,登有所觉,怔诧道:“是胖肥猪?”哪还敢再施法术,急忙扯去墙上灵符及秘咒。
段秀山本憨笑不断,瞧得庞勇莫名不解,待那灵符撕去,段秀山霎时清醒,登觉胸口疼痛,闷哼呃叫,蹲了下来。
庞勇冷斥:“不必装了,你监守自盗,该当何罪!”
庞勇吸来布袋,丢在他面前,冷道:“人赃具获,你赖不掉!”
段秀山见状脸面顿变:“不可能,一定有人偷盗,我怎会在此?”
庞勇冷笑:“是我亲眼所见,还想狡赖!”
段秀山急忙辩解:“我一定中了邪,否则不可能在此,如果我要偷,必定偷大的,怎可能为此区区东西冒险?”
庞勇冷笑道:“已经够多,里头少了一半!”
“一半?”段秀山大惊失色:“不可能!”
庞勇冷笑:“事实就是事实,我还有人证瞧见你每天晚上装醉,进进出出数趟,他原以为你在秘密进行什么计画,不便过问,后来越想越不对才告知我,你耍得好手段!”
他唤来两名守卫当人证,其中一人表示段秀山确实借醉酒之态带走东西。
段秀山急道:“我没醉啊!”不过倒只是被驱魂之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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